着休息。
第四次下雨的时候他正好在房间里画东西,灯灭了才发现外面已经在下雨了,停电了再费力去画伤眼睛,他只好作罢,去厨房拿了两块干面包,准备回自己躺椅上坐着。
但才刚出门,他就看见院子和雨幕的交界处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泛着血,十分狼狈的模样。
迟谕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吞下嘴里的面包后,他还是拨通了电话,找了附近的警察过来。
警察把那个人带走了,迟谕继续回去听自己的雨,半周后,他感觉自己的别墅好像被盯上了。
丢在门外的垃圾他回屋后十分钟就会消失,昨夜下雨了第二天早上出门暴露在雨下的东西会自动回到门口,迟谕出去写生之后回来时候门口总会出现几朵花,不是花店里买的那种,像是在周围花田里随便摘的。
他抓到那个人的时候,背对着他的青年正在小心翼翼地调整花的位置,那人的侧脸轮廓清晰,青年皱着眉,好像很不满意今天摘下的花。
聚精会神着,直到见着迟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也直愣愣地保持弯腰的动作,用不太利索的英语干巴巴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在雨夜倒在他门口的青年叫沈沉木,是个混血孤儿beta,今年刚满十七,领养他的是一对中年华人夫妻,在年初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了,他没人管,未成年也找不到正经工作,他就在这块未开发区混日子。
沈沉木声音沙哑,说一句看一眼迟谕,断断续续地说着:“这栋别墅我知道之前一直没有人住,所以之前想躲雨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只是没想到现在换主人了,很抱歉。”
迟谕倒了杯热茶,顺手递给对面坐的beta,beta有些受宠若惊,更小心翼翼地看着迟谕,对面的人在想什么迟谕不知道,他只是在想沈沉木的中文说得比英语好多了。
“那你头上的伤?”他问beta。
沈沉木神情一下变得躲闪,他静了片刻才说:“那天下雨的时候我去了别的地方躲雨,恰好遇到几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他们觉得我长得好看。”
之后的话不用再说,迟谕扫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他快要回国了,他问:“你没工作?”
一周后他走之前,派了人到这地方来把这别墅改造一下,一层改成咖啡馆,二层改成民宿,三层给他自己住,他自己没办法盯着,便让沈沉木待在这儿盯着,想做些什么和他派去的人商量就是。
这地方很偏,他也不是为了盈利去的,只是这地方的治安确实不太好,沈沉木在开业的时候就和迟谕商量了,让民宿只接待oga和beta。
今年民宿开了有两个月了,生意一般般,不亏不赚,虽然迟谕也不在意是了,但沈沉木倒是对店里的帐很在意,这两个月都给迟谕发了消息报备店里的事情。
时隔一年迟谕重新在自己的别墅里住下,他在三层的两间房转了转,见对面那间房不像是住人的样子,便问沈沉木住在哪。
有些愣头愣脑的beta刚端着一盘水果上来,迟疑了几秒钟才说:“在一楼左边那间房里。”
迟谕一愣,他记得那间房在他走前好像是被他当做杂物间用的,他有些疑惑,但并没说什么。
沈沉木变了很多,一年的时间又抽长了一些,已经比他要高些了,还比不上人高马大的alpha,但在beta里已经是不俗的身材比例。
加上故意剪成寸头的头发和眉上的一道疤,倒是比去年要老成太多。
迟谕虽然回来了,但他作为幕后老板不管事,只给钱,通常在花园里一待都是一下午,或者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也可能跑出去采风,沈沉木把民宿里的客人理得井井有条,咖啡和迟谕派的人专门学过,人少他一个人就能应付得过来。
平缓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一恍在南半球待了半个多月,迟谕有时候都感觉有些恍惚,半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很远很远,他都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和神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