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楼思知每天发来的骚扰短信,他好像已经彻底离开a市和那个人了。
但楼思知的短信比闹钟都准时,他知道他快和那个人见面了,期待好像是没有的,可能只有点好奇吧,好奇那个人见到他的第一个表情。
接到电话的那天迟谕恰好在外面采风,在收拾画笔的时候接到沈沉木的电话,青年低哑的声音僵硬地向他说道:“哥,有个alpha想住我们这儿,我不让他住,他就说是你朋友,叫楼思知。”
迟谕把自己的画笔放好了,利落着拉上包的拉链,眼都不眨地回答道:“让他走。”
电话那头传来交涉的声音,迟谕只能听清沈沉木的声音,和beta交谈着的人声音模糊,语气淡淡。
沈沉木声音更低了:“哥,他说不是你当面说的他不信,他不肯走。”
迟谕顿了下提东西的手腕,倒是没想到那人能说出“不肯走”这种话,把包提起来,轻声停了几秒才说:“行,那你让他等着,我在路上了。”
是他朋友,叫楼思知?
迟谕都忍不住笑了。
怎么可能是楼思知呢?
楼思知天天和他发骚扰短信,两天前收到楼灼离开a市的消息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再见面。
但伪造楼思知这事他倒是没想到楼灼会做。
连用楼灼的名字见他都不敢了吗?
要拆穿楼灼吗,迟谕在想。
还是晚一点戳穿,多戏弄戏弄他呢,alpha会生气吗?
生气了会怎样,再说些更薄情寡义的话吗?
听说alpha看到照片的时候很失意,见到楼思知的时候也很颓废。
那他现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找他的呢?
是发现他是当年的那个人了,才方觉后悔来赔罪的吗?
那倒不是个好理由,他不接受。
oga背上画板,身后好像多了几道视线,他往后看了看,没在意。
--------------------
这章信息量太大,写得头晕。
图鉴点满了。
另外没想到这部分卡文这么严重,如果十点没更就是我在写但是没写完,可以第二天再来看,我尽量准时。
第38章 迟谕的眼泪,是他的原罪。
a市到l国的飞机只需要十一个小时,但是alpha隔了二十一天才找过来。
在这二十一天里,楼灼在那栋别墅里待了三天,酒柜上珍藏的酒被他喝了个遍,都说借酒消愁,可为什么他喝了酒只能想起迟谕,想那天在阳台上迟谕送他戒指,想那天在客厅里迟谕喝下他递去的满是冰块的酒,想曾经两人在玄关处接过一个暧昧的吻。
别墅里空空荡荡,他的耳边密密麻麻。
爱屋及乌四个字在他脑袋里重复了太多次,自傲自信了一辈子的alpha偏偏沾上了这四个字。
他什么都有,唯独爱的人不爱他,爱的人不是他。
醉倒在躺椅上的时候楼灼竟恍惚地想,如果他足够像那个人的话,迟谕是不是会再回头看他一眼了?
是不是装作那个人,就能再待在迟谕身边了?
脑后还有伤,喝酒之后隐隐刺痛,神经麻木起来,让alpha开始迟钝。
他竟然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被抛弃,害怕自己对迟谕再没有价值了。
比起得不到迟谕的余光,失去自我扮作他人好像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酒醒的第二天,alpha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木盒子被他收了起来,所有的照片都沉在盒底,只有那张写着“悬光”的照片被他拿走了,颈间谢槐给的那瓶子早就被摘下了,但楼灼并没有带上迟谕当时送给他的那瓶提取液,他怕什么时候自己又发病,无意识时候用完了。
他在书房里待了太久,踌躇了半天的时光,他才把戒指穿过银链子,带在了身上,冰冷的金属贴近他,皮肤的轻颤和戒指的抖动重叠,把心跳砸乱了。
贴着胸口的那枚戒指不是迟谕的那枚,是他的那枚。
不知道该说是alpha身体素质凶悍还是那天石东隅下手太轻,后脑被花瓶砸了楼灼的伤也不算太严重,只是送来医院的时候看着吓人。
他去医院重新换了药,给楼思知发了条消息后也没去公司,只回了趟家。
楼父楼母是很开明的一对夫妻,不然也不能容许楼思知在外面玩这么多年,还一直和苏桡厮混。
但就是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着楼灼简短地讲了讲他和迟谕的事,楼母一向泰山崩于前不改神色的人也闪过些迷茫和怔愣,楼父没说话,只是眉皱着,一直盯着楼灼,是一副极不赞成的表情。
“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楼母抚着楼灼的手,轻声问道。
楼灼没犹豫,缓缓一字一句说:“我要去找他。”
一家人沉默片刻,楼母叹了口气,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