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是吃错药了?
嬷嬷们迅速上前,将宫女拖了下去,那宫女垂着脑袋,脸色惨白如纸,一副生机全无的模样。
片刻之后,宫门外传来凄厉的尖叫声,便知嬷嬷们是已经开始行罚了。
“弟妹还未恭喜皇嫂,听闻二皇兄今年在工部主事顺利,为百姓修坝抗洪,不少人夸皇兄心慈仁善呢。”温良辰上前一步,挑眉笑道,绿眸中却泛着微微冷意。
“……”曹其妙愣了一下,额上冷汗“哗”地便下来了,她往后退上一步,惊讶地温良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前几日她进宫,二皇子特地叮嘱冲动的她,务必要为人和气,不可与人交恶。
二皇子虽在皇子中占长,其出身却不够尊贵,说到底,还是秦元君这位嫡出的皇子机会更大。
如今,宣德帝给了三位儿子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二皇子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失败。
曹其妙敢在坤宁宫大显威风,却不敢为二皇子招来恶名,她急忙转过头,慌慌张张地朝身边女官吩咐道:“你快些出去,让嬷嬷们住手。”
“王妃?”纯钧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温良辰,她心道,姑娘为何要救下那位宫婢,干脆放任她被打得口鼻流血,岂不是能坐实曹其妙跋扈之名?
温良辰朝她摇了摇头,眼底不忍之色尽显,纯钧瞬间便明白了。
宫婢只不过犯了一个小错罢了,自己也未受到任何伤害,以严酷的残忍的刑罚折磨她,未免太不人道。
曹皇后躺在内殿的一张榻上,精神看似不佳,她见温良辰入内,迅速将头歪向一边,故意作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见过母后。”温良辰淡淡一笑,端端正正行礼道。
曹其妙方才被温良辰摆了一道,这会儿火气还没消,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哎,弟妹你在近日在家中休养,日子过得倒是好,母后却好巧不巧着了凉,我端汤倒水伺候在榻前,累得好几日没合过眼了。”
温良辰转过头,露出惊讶之色,皱着眉头答道:“母后到底是何时生病着凉?我为何未听宫中传来消息,若我和王爷提前知晓此事,定会报备礼部辞去回门之宴,亲自来宫中服侍母后。”
曹其妙嘴角一抽,报备礼部?亏你想得出来。这温良辰越发牙尖嘴利,真让人抓不出任何错处。
此时,曹皇后躺在榻上,一颗心简直急到了嗓子眼里,她心道,妙儿还是太过年轻,对上温良辰这只小狐狸,居然讨不了半点好处去。
“妙儿,四媳妇,你们都过来。”曹皇后忽然睁开双眼,嘶哑出声。
“母后,您可觉得好些了?”曹其妙坐在榻边,满脸忧色,俨然一副孝顺儿媳妇的模样。
曹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缓缓说道:“这几日你也累了,你回王府休息去罢,由四媳妇照顾我便是。”
曹皇后朝曹其妙使了个眼色,曹其妙转了转眼珠,立即心领神会地道:“母后,四弟妹毕竟年轻,媳妇当真不放心。”
“妙儿,母后知道你府上诸事繁杂,不能令你为难……”
二人假惺惺地互诉婆媳衷情,念得温良辰耳朵起了一层老茧,直到二人说得没话说了,温良辰居然还没有半分接话的意思。
曹皇后撩起眼皮,眼里含着不满,说道:“老四媳妇,你怎的一句话也不说?莫非你想回府,不再管本宫死活?”
这顶与孝顺有关的帽子,扣得倒是有些大了。
“母后乃是万金之体,那等病患邪祟如何能入得了母后之身?”温良辰慢吞吞地走上前来,刻意放缓声音,笑眯眯地道:“二皇嫂放心,弟妹会好生照顾母后,不会让母后吃半点的亏。”
兴许是温良辰变脸太快,抑或是她的声音太过诡异,曹皇后突然背后一寒,心中开始莫名其妙地惴惴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晚安~
☆、 谎言穿
温良辰就弄不明白,李太后是她的外祖母,曹皇后哪里来的小心思,居然想用装病的计谋来折磨她。
李太后同样是曹皇后的婆婆,只要李太后一声令下,曹皇后还不得乖乖过去伺候?
不过,眼前的曹皇后明显未想到这层上,她捂着心口直叫痛,让温良辰亲自伺候在榻前,又是喝茶又是喝药的,茶水冷一点或是热一点,都要推搡抱怨好一阵。
温良辰耐心待了半日,没有半点怨言,倒是曹皇后,自个儿先累着了。
“我睡觉浅,你就站在我榻旁罢,若有不适,好让我叫你。”曹皇后嘴角翘起,舒服地蹭了蹭枕头。
温良辰看她一眼,淡淡道:“是,母后先睡罢。”
自小在太清观养成了锻炼好习惯,她每日早晨起来都会练上一套健骨强身的剑法,身体不比一般的闺秀,应付曹皇后,简直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一堆宫女供她指挥,温良辰全当做在房间走动散步了。
曹皇后明显不信,还要再交待一遍,严肃地说道:“本宫身子未好,你不许走。”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