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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3)

装傻到底的温良辰,实在是无懈可击。温良春咬牙切齿地道:“算你足够狠心,心肠坚硬,任他对你一片痴情,伤心欲绝,你也放着薛公子不管不顾。我告诉你,即便我老死在家庙里,也不会忘记你的所作所为。我好恨你啊,温良辰!”

恨你被他所爱,却熟视无睹;

恨你坐享他人艳羡,却目中无尘;

恨你拥有我所求,却毫不珍惜。

眼看着温良春眼珠子都红了,温良辰扯了扯嘴角,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右手缩回了长袖之中,已并成一个手刀,若对方敢上前一步寻自己麻烦,便让温良春尝尝她温道姑的打架手段。

还好温良春没有打架的意思,对温良辰进行两波言语攻击之后,发现温良辰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还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自己。在温良辰鄙视的眼神环绕下,温良春默默咽下口中的两口血,愈发怒火中烧,一时唾沫横飞,放出了无数句“狠话”。

到底是深闺闺秀,温良春来来去去只有两句“我恨死你了”、“我不会原谅你”之类的话,不仅伤不到温良辰半分,反而将自己憋得个内伤。待她憋到忍无可忍之后,头发也乱了,衣裳也皱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活像一个夜间抱怨的女鬼。

温良春气得肝疼,最后,只好一个人迈着虚弱的步子,唉声叹气,一步一扭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如今连贴身丫鬟都没了,只能靠自己双脚走回去。

温良春离去之后,留下温良辰一个人站在葡萄架下畅游天外。

纯钧也不敢打扰她,站在一旁屏气凝神,反正等温良辰想通之后,自然会向她倾诉高见。

谁知过去良久之后,温良辰依旧没有半分反应。

纯钧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唤了一句“姑娘”,温良辰这才抬起头,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对着温良春的屋子,略有些奇怪地道:“我为何要和薛师叔在一处?我又不欢喜他,更从未将他当作我的心上人,大姐姐是疯了不成,为何拿此事来和我开玩笑。”

这事儿是能随随便便开玩笑,想将薛扬送谁,便能送给谁的么?

薛扬又不是一个货物,任温良春塞来塞去,气恼之时又强行收回去。温良春如今的性格,也实在太过古怪,温大太太下令将她送去家庙清净段时日,恐怕有一半是出于拳拳爱护之心罢。

自私自利如温良春,还不及将诸多手段摆在明面上的温良夏,至少温良夏想要某件东西,不会以诸多高尚的理由来搪塞他人。

幸好温良春已经回了房,若再听见温良辰这番话,估计明儿便气得起不来了,得被婆子们抬上马车才对。

于是,温良辰收获一堆新见识,一派轻松地领着丫鬟回府去了,心中却没有对点拨人产生半分感激之情。

话说秦元君从薛扬家中离去之后,当晚便遣人将季云卿又给约了出来。

季家和温府同样风云莫测,季云卿如今尚是棋子一枚,在季家府上说话,一则是暴露秦元君本人与季云卿的交情,二是隔墙有耳,实在太不安全。

秦元君订的酒楼,正是季云卿名下的这家“锦楼春”,内里上到掌柜,下至小二,都是季云卿的心腹,在此处交待温良春之事,最为令人放心。

秦元君本以为季云卿会气恼自己反复无常,抑或是懊恼他半夜相邀,谁知待他推开门之后,迎来的是一股刺鼻呛人的酒气。

秦元君长眉微蹙,抬眼看去,猛地看见季云卿如同一滩烂泥,歪歪扭扭躺在地上,手上还抱着一个空的酒罐。

“季兄,你这是怎么了?!”秦元君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又低头看了那醉汉一眼,确定是换了衣裳的季云卿之后,这才急忙转过身,将身后的门给一把合上。

被那“砰”的重重关门声给惊醒,季云卿蓦地抬起眼皮,瞧见来人是秦元君之后,他砸吧砸吧嘴,又侧头一哼,重新闭眼睡了过去。

秦元君回过头,恰好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不悦,他三步两步走到季云卿边上,忍着不耐蹲下去,道:“季兄何故如此,我们读书人,平时小饮乃是风雅,你这般故意醉酒,倒是极为不当。”

季云卿这次连眼皮都不抬,直接来一个不理会。

秦元君登时便有些怒气,也不好言相劝,直挺挺地站起身来,声音肃然,道:“我有事告诉你,你起来。”

季云卿皱了皱眉,依旧不肯开尊口,好似一只被锯了嘴的葫芦。

“既如此,我便说了,也不管你是否听得进去。”秦元君捏了捏拳头,在心中组织好言语,放低声音,将温良春一事给如实说了。

秦元君自认为其表达未有偏颇,既不轻描淡写,也未有夸大吹嘘之言语,谁想到那季云卿尽数不理,大大咧咧睡得如同一只死猪,哪有当初半分翩翩公子的形象。

秦元君咬咬牙,心道,自己这番苦心,简直是对牛弹琴。

正在此时,季云卿忽地又打了一个酒嗝,他迷迷糊糊地歪着头,眼睛半开不开,软绵绵地道:“酒、酒呢?给本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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