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被沈家人请到容府诊治容渊的病情。这位吴太医,擅长男科。京城内的豪门公子老爷们,但凡有个难以言齿的毛病,都会请这位吴太医过府。吴太医到了容府,检查了容渊的毛病,顿时就被唬了一跳。连声说不敢治,不能治,容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容家人苦苦哀求,加上侯府的管家也出面说好话,吴太医这才说了实话。“贵府公子哪里是不行,分明是被高人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血脉,这才会造成不举的假象。像是这样的情况,摆明是有人要给贵府公子一个教训。老夫要是出手医治,就是得罪了高人,后果严重,说不定性命不保。总之,老夫无能为力。”
容家人哭声震天,他们容家也是官宦世家,同江湖草莽从来没有来往,又怎么会得罪什么高人。大家苦苦哀求,请吴大夫想个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渊一辈子不行吧。
吴大夫被缠得没办法,这才说道:“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等。老夫仔细检查了,高人用的手法很巧妙,但不是永久性的。最多一两年的时间,贵府公子就会恢复过来。希望这段时间内,贵府能够多加约束大公子,不要再做出某些荒唐的事情。不然难保高人不会再次出手。老夫言尽于此,告辞。”
容家又是喜又是悲,哭哭闹闹像个样子。容老爷得知真相,就冲到卧房将容渊狠狠揍了一顿。让他混账,这下子活该了吧,什么时候被人收拾了都不知道。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是官宦子弟,就可以为所欲为。
容老爷下了禁足令,从今日起,一直到容渊身体恢复,都不准出门半步。谁敢私自凡容渊出去,那就是跟他做对。
侯府管家也是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送走了吴太医后,就急急忙忙回到侯府,将此事禀报沈老夫人知晓。
沈老夫人一听容渊是遭了高人陷害,才会不举,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庄嬷嬷小声的问道:“老夫人是在担心什么吗?”
“你觉着容渊被高人教训的事情,同静秋有没有关系?”沈老夫人皱眉问道。
庄嬷嬷吃了一惊,“老夫人的意思是?”
沈老夫人叹气,“一开始老身也在怀疑,是不是下人们收拾容渊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容渊的命根子。亦或是老三媳妇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如今听闻是有高人出手收拾容渊,老身就想到东山寺上发生的事情。”
庄嬷嬷惊讶,“不能吧。三夫人可不认识什么高人。”
“老三媳妇自然不认识什么高人,不过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沈老夫人抿着唇,心情有些沉重。
“老夫人的意思是?”庄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身就是有些怀疑。”沈老夫人没说怀疑谁,但是庄嬷嬷还是听出来了,沈老夫人怀疑的对象是沈静秋。只是这可能吗?沈静秋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又怎么会认识所谓的高人。庄嬷嬷更倾向于,当日有高人途径东山寺,看到了容渊的丑态,这才出手教训容渊。
沈老夫人这边纠结着。三房这边,则是欢声笑语。得知容渊不行,余氏是高兴坏了。沈静秋面带微笑,心道没想到第一次用这种隐秘的手法就能成功。让容渊承受一年不举的痛苦,果然是个好主意。还有那个吴太医,也不简单,竟然能够看出她的手法。
沈青康下衙,回到侯府,得知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极为畅快。第二日,沈青康就命人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务必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容渊不举的事情。一时间,容家还有容渊都成为笑柄。大家不关心容渊为什么不举,只关心容渊不举的这个事实。
有性子恶劣的人,直接上容家。说是看望容渊,其实就是看容渊的笑话,顺便奚落容渊一顿。容渊气的暴跳如雷,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此事害的容家人都不好意思出门,尤其是沈青碧,干脆推了所有的宴请,安心的在家里照顾容渊。
如此一来就苦了容蓉。容蓉年纪渐大,正需要跟随长辈出门应酬,为将来结一门好亲做准备的时候,偏偏遇到容渊这件事情,害的她出门都被人笑话。如今干脆不出门了,那她的婚事可怎么办。难道一定要等到一年后容渊身体恢复才能出门吗?
容蓉也在家里发脾气,闹得沈青碧不得消停。
沈青碧建议容蓉到侯府玩耍几天,容蓉干脆扭头,她才不要送上门被人笑话。都怪大哥,容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真是气死人了。
不管容家这边如何,临近年底,侯府上下都忙碌了起来。
沈青凡趁此机会,提议让白氏相助沈陆氏还有余氏管家,替长辈分忧。毕竟白氏是沈家的嫡长孙媳妇,不可能一辈子不管家。让她跟在沈陆氏身边,多少也能有点长进。
沈老夫人没多做考虑就答应下来,沈青凡说的都在理。白氏是长孙媳妇,这个家迟早要交到她的手上。既然如此,何不早早的让白氏锻炼出来。等到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沈陆氏也能卸下手上的差事。
接着沈青凡又提议,快要过年了,是不是该派人去看望沈刘氏,送点过年的物件过去。
沈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