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廖你这干什么去了,弄这一身土?”
廖雪鸣只告诉他是给人帮忙干活去了。
“看你这够累的对了,馆里刚才有人来找你,你不在,他就在你办公室等着了。”
办公室门没关,自己桌前站着位陌生男士,正背对他翻阅桌架上的殡葬专业课本。
此时对方也听到脚步声,放下书回过身。
四目相视的瞬间,廖雪鸣难以置信地渐渐睁圆眼睛,怔怔地用双手揉了揉。
男人个头很高,大概只比陆炡矮一点。
一身简洁干练的收腰西装,深色布料衬得皮肤白皙。
而让廖雪鸣震惊的是他的脸:稍稍上扬的眼尾,较深的双眼皮褶皱,略厚的下唇,以及唇角那颗小痣。
简直和他已经被销赃的“食粮”中的男主角足足七八分像!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直接,男人走到廖雪鸣跟前,停下,轻挑眉:“怎么了?”
距离变近廖雪鸣忽地紧张,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小声问:“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拉着长声“喔”了一声,“你就是雪饼?”
“雪饼?”
他笑起来时浮起眼下卧蚕,说:“永安殡葬的入殓师,廖雪饼。”
“”
怪不得从前自己叫错陆炡的名字,他会那样生气。
廖雪鸣抿了下唇,纠正:“我叫廖雪鸣。”
还用上了成语,“一鸣惊人的鸣。”
“啊,抱歉,是我记错了。”他静静地看了会儿廖雪鸣的脸,笑得眼睛更弯了些:“长得比想象中可爱呢。”
男人直起身,从西装内兜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你好,我叫白铎,是一名国选律师。”
“你说法院指定的律师是谁,白铎?!”小陈拍桌而起,黑眼圈眼看着淡了几分,激动道:“真的是白律师!”
林景阳被她吓了一跳,抱紧怀里的文件,“是就是,你嚷嚷什么?”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白铎在圈子里很有名气的。”
小陈滔滔不绝地讲着,说白铎曾经是法大的校草,当年的毕业照都在网上火了一阵。不仅脸长得帅,还是专业第一。
“大家都以为他会进京城的律所,或者自己开事务所,结果他居然选择当了一名国选律师,为!了!理!想!”
国选律师,即公派律师。
由法院为特定刑事案件的被告人指定的辩护律师,旨在保障无力聘请私聘律师的被告人的辩护权。
相比起私人事务所,律师费用远低于市场价,并且超额工作也并无补偿。
林景阳“啧”了一声,“你这个叛徒,身为公诉方居然对辩方这么崇拜。”
“心胸狭隘。”小陈掏出手机,怼到他脸前:“你看你看,白律师光这一个平台就有四十多万粉丝,是不是帅得跟明星一样?”
林景阳瞅着手机上的照片,“这拍得跟小白脸似的,这得加了多少层滤镜?”
“你就是嫉妒!”
“咱就不说别人,长得就比陆检差远了。”林景阳夺过手机,走到陆炡桌前,“陆检你看看,这帅吗?”
陆炡正喝着咖啡处理工作,本是不想搭理这茬。
结果听见小陈说,“和陆检都不是一个类型的好吧,而且人家白律师多年轻,才二十八”
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陆炡微敛唇角。
什么叫,而且,年轻?
陆炡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林景阳举着的手机。
眼底稍怔,又眯起,冷声问:“还有别的照片吗?”
“啊,有,这张是不清晰。”林景阳手划拉两下,换了个更为高清的大头照。
小陈在旁边补充,“你看这是生图呢,连毛孔都能看清。”
“什么生图,我看活图也就那样。”
“酸鸡跳脚。”
“”
陆炡没心情听这俩人犟嘴,黑脸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不自觉咬紧嚼肌。
照片中这个男的。
实在太像某人看了二百来遍的毛片里的男优,连他妈中分头都一样。
屏熄之时,陆炡放下咖啡杯,问林景阳殡仪馆的出庭申请书弄得怎么样了。
忽然说到工作,林景阳把手机还给小陈,瞬间表情正经:“整理好了,就差检察官签字盖章了。”
随后听见检察官说,“先给我。”
林景阳稍感困惑,这个申请书一般是开庭前五日用。
也可能陆炡是考虑到廖雪鸣与嫌疑人的关系匪浅,而且没有相关文件公诉人不好去殡仪馆露面,所以为了庭审顺利还是得早做准备。
他连忙打印好给陆炡,问还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结果检察官连看都没看,放进公文包,穿上风衣往外走。
林景阳懵问:“陆检你这是干什么去?”
只听陆炡低沉道:“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