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挂断电话后,恶狠狠攥了攥拳头,才克制住渐渐暴怒的情绪。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沿着马路往西走。
华叔去过金宏家里,知道金宏家离这儿只有八/九百米。所以他刚才来得很快,陈染和摄影师还聊着天,他就带人过来了。
刚才他佯装成散步的大爷,在金宏打电话时,特意若无其事地从金宏面前经过。他正好听到,金宏打算改变作案目标。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金宏做出改变,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新情况,必须要尽快向上级反映。
另一方面,从金宏的表现来看,他刚才的要求被拒绝了。而且对方拒绝得可能并不客气,根本没有回旋余地,这才把他气成这样。
华叔和同伴跟着金宏离开照相馆,陈染和郭威则顺着另一个方向跟在那个男人身后,想看看此人要去哪里。
这个人并没有料到会有人注意到他,所以他没有刻意避着陈染,远离照相馆后,他不再拍照,径直往西走,大约走了七八分钟,没再往前,从路边一家便利店里买了些方便面火腿之类的,随后进了附近的客来多旅馆。
这家旅馆规模不大,二层楼,这种级别的旅馆房费都比较便宜,楼上楼下加起来能有二三十个房。
郭威推开旅馆的门,看着那个男人走上二楼,他没有直接上去,等那人上了楼,他才跟上去。
片刻后,郭威返回楼下,拿出身份证,跟前台说:“给我订间房,二楼有空房没,我想要靠边的房子。”
前台服务员看了看郭威和陈染,面无表情地问道:“要大床房还是标间?”
“标间,当然要标间。”郭威赶紧说。
“确定要标间?”年轻服务员再次看了看他们俩。
郭威不高兴了,说:“让你开标间就开标间,哪儿那么多话?”
服务员垂下眼,暗地里撇了下嘴,心想这两个人装什么呢?就算开了标间,到时候不还是得滚到一块去?
郭威要是知道她脑子里在想这种不可说的东西,他说不定会晃晃她脑袋,好把她脑袋里那一滩水晃出来。
半小时后,郭威和陈染返回了河西分局。华叔人还没回来,但他传回了一些信息。
任队看到陈染时,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俩:“一中队的华叔现在还在金宏家附近守着,据他反映,金宏应该是那几个案子的凶手,但他做下这些案子,可能并不是出自他个人意愿,有可能是被人强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