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杂物,搓着下巴思考片刻,提出了一个设想:“这个不好说。”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外出常用的物品,一般人都会集中放到包里。”
“正常情况下,廖敬贤本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把东西丢在这里的。那说明了,是否有另一个人接触到了这些物品,并把这些杂物给丢掉了?”
说到另一个人,众人一下子想到了廖敬贤脑后及肩部的钝器击打伤。
会出现在这种荒山野岭的,极有可能就是那天袭击过廖敬贤的人。
有位刑警便猜测道:“廖敬贤会不会是在这里跟某个人发生了冲突,他在匆忙逃跑的时候不小心丢了个包?”
他这一说,在场的人大都觉得有理。
廖敬贤还没出山,这些东西自然都有用,但凡他脑子正常,都不会扔掉这些杂物。尤其是通讯录,即使出山,也是不会扔的。
想通这一点,刚才那位刑警的说法就成了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
这时,另一位刑警说:“这些东西还是少了点,出野外根本不够用。没有药且不说,还没有绳子、手电筒、卫生纸和打火机。向导说过,这些东西都是廖敬贤必带的。”
陈染看着茫茫远山,脑子里有了个猜想。
包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不过那些东西对于捡到的人来说都有用,所以那个人把其他物品都带走了。
有些人过日子比较节俭,碰到有用的东西愿意捡回家。像药品、手电筒以及打火机等物,平常人家都用得到。廖敬贤带的东西质量都挺不错,如果拣到东西的人是附近的山民,一定更愿意拿走。
简而言之,草丛中的杂物要是被某个人丢掉了,那其他东西就是被他拿走了。
也包括药品!
所以,他们如果想继续寻找药品,或许就得先找到曾出现在这里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呢?她的眼神转向发现麻袋的土坑。
这时有位刑警指着那蓝色的套袖,说:“你们看,套袖边上有油渍,应该挺长时间没洗过了,不像是廖敬贤的。”
套袖是用粗布做的,比较硬实,边缘有手工缝制的痕迹。这种面料和做工的确不大像是廖敬贤这样的人会用的。
廖敬贤就算用套袖,上面沾染的也不应该是油渍,更可能是绘画用的颜料。
任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点了下头:“先取证吧,留一些人手继续在附近翻找。廖敬贤的物品或许找不到了,可以找找是否有另一人用过的东西,比如烟头。”
在他要求下,一部分人继续搜索,还有几个人负责处理这些杂物。
任队回到土坑旁边的时候,麻袋上方的浮土已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从地底下传出一股异味,刚开始还没那么明显,等浮土全都去掉,那股味道就浓郁起来,让人阵阵做呕。
做刑警多年的人,不用打开麻袋,大概就能猜到麻袋里装的会是什么?
那很可能是一个人!
麻袋边缘用一根细麻绳捆扎着,因为埋在土里时间久了,稍微用力一拽,麻绳就在中间断开。
一位刑警小心打开麻袋,偏头往袋口里瞧了一眼。
“任队,是人!我看到了头和手掌,皮表已半脱落。”
众人刚才就已预料到,坑里十有八九埋了具死尸,现在得知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任队和几位老刑警都往袋子里看了看,死者颌部以下的皮肉几乎全部脱掉,露出了半截头骨,至于头顶上的皮肤,倒还在。
“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应该就在近几个月。因为尸体埋在地底下,土壤湿度大一点,所以这个精准的时间需要法医结合季节和气温来估算。”
另一位刑警则问道:“任队,这个尸体怎么处理?是现在起出来,还是让法医过来?”
“起出来吧,这东西埋在地下,不能通过苍蝇发育程度确认死亡时间,就不用运很多土了。”
“尸体是一整个装在麻袋里,不是散在土里的,还算好拿,直接起出来运走吧。”
上山不易,任队决定把尸体先运出去,让法医进一步进行尸检就行。
安排了一些人手清理尸体,任队便把几位年长的刑警叫了过来。
他看到陈染也在附近,竟破天荒地招手叫陈染也过去:“小陈,你也来吧。尸体是你发现的,有什么想法你也可以说说。”
这时任队又对杨信刚说:“愣着干嘛?去那边帮忙。”说话时他指了指围着土坑小心干活的人,示意杨信刚也过去搭把手。
杨信刚:……其实大可不必,他本来就要过去帮忙的。
“现在有些问题需要着重分析一下,大家伙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土坑里的死者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我们现在要尽快找到这个凶手,至于他的身份,我想有很大可能是附近的山民。你们觉得呢?”任队先起了头。
“应该是,尸体很沉的,上山又只能靠背,所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