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顾绥很会抓重点,不提她都差点忘了之前还有这一茬。
她把头转回来,微眯着眼,用凉津津的眼神看着小姑娘。
商姝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眨眨眼,有点想当场咬舌自尽。
呃要不我们一起看看房子吧?她强行转移话题,说着就要下床去沙发上拿手机。
岂料脚尖还没沾地,就被顾绥一把捞回来,她有些不受力地叫了一小声。
一会再看。顾绥的气息压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瓣。
因为现在,她们要先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相思豆在粉色的小花凋谢后逐渐成熟,红着脸说情意已浓,愿君采撷。
商姝起身去洗手,却是先朝着门外走去。
去哪?顾绥用微哑的气声问她。
去书房拿个东西。商姝软软地倚在转角处笑,她也是突发奇想,谁让顾绥用看书的样子招惹她来着。
顾绥侧卧支着脑袋,闷闷地笑:拿左边抽屉里那副,平光的。
遵命。
微妙的认知错位像是鸡尾酒上的火焰,热烈而放肆地刺激着人的感官,赤诚的身体说,要亲密,要放纵,而那副的眼镜却说,该正经,该克制。
商姝很聪明,她太清楚如何把这种张力最大化,所以她会用最天真的嗓音叫她顾博士,再用无辜的语气问她,自己这样做得好不好。
商姝同时也很坏,她会在顾绥情不自禁想要吻她时,因为眼镜而只蜻蜓点水,又会在顾绥想要摆脱那碍事的眼镜时戛然而止,咬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不许摘。
烹油烈火,鲜花着锦之后,湿漉漉的眼镜被规矩地叠好,静静放在了床头。
什么时候配的?商姝眼底含笑,心满意足地抱着顾绥问起这副平光镜。
前两天,顾绥用指腹蹭过商姝娇艳欲滴的唇瓣,用清润得像开了混响的嗓音问她,喜欢吗?
想着顾绥竟然已经偷偷想过这件事,还特意为此做了准备,商姝心都酥了,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小丘,她又撩拨了几下南国的相思子,掩不住笑意地说道:很喜欢,不要放回书房了。
她知道,顾绥也和她一样喜欢。
爱情是月老手中那根最长,最坚韧的红线,它穿越人海,跨越时间,把两颗心牢牢地穿在一起,让它们用身心相互滋养,让它们在灵魂深处恣意开花,让它们创造出一个个只属于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又洗了一次澡,两人的困意被热水冲散,相拥在床上一块看起了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