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完的猪大肠用清水洗干净,又用盐抓一遍,彻底去除异味。
手边没有透明肠衣,就直接用洗干净的猪大肠做肠衣,用来灌血肠。
白桂芳把这盆大肠端进屋去,做血肠还得她亲自把关。
屋外一整头猪已经分割好,留下今天吃的,其余的所有猪肉都就地挖一个坑,扔进去盖严实,今晚再来挖就冻得硬梆梆。
妈,我能帮点啥忙。白询收拾了一下外面也跟着进来。
来得正好,帮我切点葱姜碎,我好灌血肠。白桂芳翻出来两条葱一小块姜扔到砧板上。
白询将葱姜都切成碎末,白桂芳从锅里舀出来一瓢热水,在大碗里加上盐、五香粉之类的调料搅拌开,再加上切好的葱姜碎。
这一碗调料水稍微放一放,放得从滚烫变为温热,就将葱姜碎都捞出来,往里面打上鸡蛋。
这样有助于猪血去腥凝固。
从外面接的猪血端过来,把拌好的调料水和这盆猪血搅拌在一起,拌匀就可以开灌了。
白询从厨房模拟器里面找出一个漏斗,将猪大肠的一头用棉线扎紧,一个人抓住漏斗和大肠的另一头,另一个舀起猪血灌。
整盆猪血都被灌完,白桂芳蹲下去将灶里的木柴抽出来大半,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火苗在灶里燃着。
煮猪血肠的水不能开,太烫会把血肠煮炸,就让这锅快开的水慢慢把血肠烫熟,煮到血肠浮起来。
白桂芳时不时用漏勺抄抄这锅水的底,免得血肠沉底给沾锅上了。
血肠浮起来的时候拿根牙签扎一下,没滋血就是彻底熟透。
这样做好的血肠还不能吃,现在还算是半成品,要留着待会做菜。
白询捶捶腰,一早上干了这么一通活,松懈下来才感觉累了,下午得睡个饱饱的午觉才能消除疲倦。
他屁股刚沾上沙发呢,就被白桂芳拎起来帮忙给酸菜切丝,今天中午吃酸菜猪肉炖粉条。
妈,五分钟,就让我歇五分钟。
一,二
马上!白询蹭的一下就站起来。
真糟糕。露琪亚叉着腰,面前放着的是面条拌金枪鱼罐头。
这是最后一顿饭。
吃完这一顿就只剩下三块压缩饼干了。
之前白询他们留下的所有食物都被补贴进了这群动物的嘴里,不仅她吃,动物们也要吃。
天气太冷,风暴太肆虐,出去狩猎一天往往得不到猎物,出去十次有九次都是空着手回来的。
露琪亚叹了口气,用叉子搅拌面条,将面条和金枪鱼肉拌匀,她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最近三天她少吃多睡觉,从一天三顿变为一天两顿,省下来的那点东西都不够花豹让娜塞牙缝的。
露琪亚手里的叉子卷起面条,这锅面她吃得格外珍惜。
面对即将断炊的命运,她经过深思熟虑,已经有了一个臭不要脸的解决方法。
那就是拖家带口上门求收留。
这个方法非常地不要脸,她本来不该去打扰恩人们的宁静生活,因为他们的关系早就在交换药片的时候两清了。
并且在她看来这也不算两清,她还占人便宜了。
露琪亚看看这一屋子动物,再看看栓在床上的亨利,抹了把脸还是决定上门求收留。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她也不白吃人家的,她做不到这么厚脸皮。
她想的是接下来一整年都替他们打工,无论是打猎种菜还是巡逻守夜她和动物们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收留她和动物们度过冬天。
当然不同意的情况还是占比较大的几率,露琪亚想的是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把动物救助站的钥匙留给他们,毕竟还需要有人收尸的不是吗
她可不希望自己腐烂在动物救助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