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熟有什么用,只要你治不好,就等着人家责骂吧。我跟你说大夫和病人千万不要当什么朋友,就正常按照规矩做事,先保住自己,比什么都强。”妙真如此道。
芙姐儿最听她娘的话,原本她还觉得明夫人对她不错,现在想想,自己也不能太熟了,因此到云间侯府去的时候客气多了,轻易不多走一步路,也不像之前那般活跃气氛了。
明夫人以为她是被上回过来的前儿媳吵到了,还对赵瑞道:“那周氏真的是不像话,如今恐怕外人都知晓咱们家里这些破事了。之前帮我艾灸的萧家姑娘都生怕多说一句话,唉。”
“娘,我有事想同您商量。”赵瑞抿唇。
明夫人正打算问什么事情,却见外面赵二奶奶过来说起赵家大爷的亲事,明夫人让儿子退下,自己和二儿媳妇商量。
老大的亲事要早些定下来才好,若不然,总让那个女人被人做文章可不好。
却说妙真母女在京时如火如荼,楼琼玉也在帮儿女相看,要说萧景棠如今还在南监读书,但那里面也是走马章台者居多,原本以前被哥子管束的他到了金陵,那真是老鼠进了米缸。
唯独在身边的秦樱,为了自己的地位,常常下厨招待萧景棠的“好友们”,那些人也乖觉,一口一个嫂子的喊着,仿佛她是正妻一般,秦樱听的乐呵呵的。
那萧景棠在生意上也精明,他手里的钱并不是很多,但是走南闯北,也有几分见识,还能存下两三千两做耗用,秦樱也从中拿一部分藏着做体己。
起初她生了个女儿,后来连着生了两个儿子,这让萧景棠对她愈发宠爱。
外面萧景棠正看着楼琼玉寄过来的信,这次大抵又是找他拿钱了,总是这般,家里就薇姐儿邈哥儿在爹娘跟前,不知道给了多少好东西,如今又同他要钱了。
家里也没分家,给他的钱都是平日用于交际的,说实话也就是勉强够用。
他又继续往下看,楼琼玉除了讨钱,就是让他跟着四哥做官去,说什么萧庆跟着萧景时都能做了县丞主簿甚至是经历,他为何不去云云,还说邈哥儿薇姐儿被人挑剔云云。
“老毛病又犯了。”萧景棠轻嗤了一声。
正端茶进来的秦樱道:“你这是怎么了?说起来我那里还有二百两银子,要不要托人带回去给六奶奶。”
“给吧给吧,这些还是我自己贩丝,脚底板跑烂,胃都喝的不舒服才赚的,倒是都给她了。”他没有中进士,也没做官,不如二哥做生意手里有钱,也不如四哥做官有来路,钱都是有限的。
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家里的生意也没以前好做了。
秦樱暗中撇嘴,心里很是瞧不上楼琼玉,但脸上还堆起笑道:“是,妾等会儿就去兑出来。只是,家里还有什么事情么?”
萧景棠把信一丢,负手看向窗外:“还不是说让我去四哥那里做幕下,可她根本不知晓四哥的脾气,稍有不慎,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消受的。”
为了兄弟感情好,才不在一起共事,更何况那楼氏也不是和四嫂合得来的人。
这样的话题秦樱当然不敢多嘴,别看萧景棠似乎颇为宠她,但是涉及到楼琼玉的身上,也不许她多说,如若她多说几句,萧景棠也会斥责她多嘴。
当然,萧景棠的性情还是很好的,据萧家的下人说,萧家四郎萧景时脾气最爆,从小到大都是特别受宠,明明萧景棠年纪最小,但萧景时自小窝在任氏怀里,谁靠近都要被他打。
反而是二房年纪最小的萧景棠脾气最好,什么事情都能够接受。
秦樱想楼琼玉家世也不是特别好,人也并没什么出色的,可萧景棠即便纳妾了,对家里还是不错的。
然而这二百两拿回来给楼琼玉,她看到根本不屑一顾,“这点钱能做什么?邈哥儿先生那里一年都得送过去七八十两,薇姐儿也是十二三岁的姑娘呢,如今金价又贵,多打些首饰就没了。”
芳怡在旁劝道:“奶奶何必和她们置气,指不定都是那姓秦的女人撺掇的。”
“唉,上回四伯来信,说是为肇哥儿请的是山东名儒,中过榜眼的人教导,咱们邈哥儿怎么比得上嘛!”提起这个楼琼玉就心酸。
“娘,这话您就说错了。”薇姐儿走进来道:“这不是老师好,学生就一定好的,归根结底还是得看自己用不用功。多少寒门也出贵子,咱们家虽然没有四伯家中是官家,但是哥哥如果上进些,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楼琼玉笑道:“你怎么来了?没在你祖母那里么?”
“祖母方才有些累,歇息去了,女儿这才过来您这里。说起来大伯祖母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祖母还很担心呢,说要是四伯母在家就好了。”薇姐儿还有些想大姐姐了。
提起这个,楼琼玉并不是很开心,但是她也不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先让人上了两碟点心,又道:“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我听说过几日通判大人要来咱们家,听你舅舅说通判家里有个比你大两三岁的哥儿,读书也很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