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呆在戚妤身边,是最好的决定。
戚妤忍不住笑了一下。
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此间事了,裴谨要继续查反王余孽,且要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将前因后果呈在御案上,由陛下过目,因此不敢耽搁地告退。
在出去这间屋子前,他听到一个宫人忽然道:“赵夫人,您的簪子要滑落了。”
簪子重,就是这样不方便,且打这个的簪子的工匠为男子,好用是好用,但全然不顾戴在头上会有多坠。
赵婉仪将簪子重新插回去。
裴谨有预感似的回头,将簪子的模样牢牢记下。
虽然他不知道赵婉仪从前有没有这个簪子,但她的贴身丫鬟定然知道,月鹭可还在裴府。
同一时间,戚妤的目光也落到了簪子上。
这应该是赵婉仪昨日用来刺匪徒的簪子,可簪子末端并不像料想的那般锋利,反而略钝,且比普通簪子要厚,因而容易滑落。
这样的簪子,她又是如何能刺伤匪徒的?
“娘娘,臣妇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戚妤轻轻摇头,想了想道:“本宫要多送你些好用的簪子。”
要锋利的,能防身的。
赵婉仪愣了一下,久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昨日对戚妤说,她拿簪子防身,才溅了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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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戚妤事后便吩咐工匠开始做簪子,在看过宫人呈上来的簪子图纸,她选了几张,又根据对赵婉仪的印象修改了几笔,然后才交代下去。
这一下午,戚妤除了在处理这件事,就是打听赵婉仪喜欢什么。
赵婉仪不常出裴府,且乌时晏说过赵婉仪与裴谨在宫外几乎形影不离,若是夫妻间黏糊些还好,可今日所见并非如此。
赵婉仪呆在庄子上,她自然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在赵婉仪院中侍奉的宫人旁敲侧击问清楚后,跑来告诉了戚妤。
戚妤听宫人说赵婉仪在裴府喜欢赏花逗雀,便拨了花匠将庄子上的奇珍异草移栽到赵婉仪院中。
鸟的话,庄子上真没有。
顶多有麻雀路过,想啄食粮谷,被下人赶走。
戚妤让人去京中寻摸一下鸟禽,不拘什么价格,买回来便是。
做完这一切,用过晚膳,她便歇下了。
另一边,赵婉仪透过窗户,看向院内月下的新土,上面栽着开的正盛的花,在月光下舒展着枝条,别有一番宁静。
这是戚妤为她费的心思。
但是,她好似对谁都这样好。
宫人打趣般的问她喜好时,她便猜到是戚妤的吩咐,于是本能对宫人套了话,自然也就知道戚妤待云平公主并不差她分毫,世间难得的良驹都分给了乌时云,甚至专门学了她所钟爱的骑马。
以至于后来乌时云几乎天天跑到庄子上,缠着戚妤,那份热忱简直让熟悉这位公主的人感到心惊。
皇室之人凉薄,乌时云也不例外,不过她惯以柔弱得体示人,以至于让人觉得她好攀附。
实际上,云平公主的冷酷与乌时晏如出一辙。
赵婉仪压下心中种种杂念,终于开始思索起如何才能看到戚妤身上的胎记。
那块指甲大小的胎记长在右边的肩胛骨,稍微脱下衣裳便能看见。
让人换件衣裳的方法倒是很多……
若戚妤真是她小妹,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应是想方设法将戚妤推的远远的,唯愿她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不被烦扰。
这夜,赵婉仪在窗边驻足了良久。
翌日,戚妤喂鱼时边听宫人讲庄子上发生的事,边观赏锦鲤因抢鱼食而迸溅出的水花。
这时,赵婉仪身边的宫人走了过来,她道:“娘娘,那位赵夫人说今日闲来无事,想请娘娘去她的院中玩麻将。”
戚妤手上的动作一顿,她虽然知道麻将早已从宫内传了出去,但目前只在小范围内传播,用来打发时间,尚未在京中掀起浪潮,没想到赵婉仪居然会知道这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