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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第75节(1 / 4)

梁邺笑眯了眼:“你怎晓得是你?好歹挣个妾室,那倒也罢了。”

荷娘把手放在他胸前:“那要如何做大爷的妾呢?”

“你出身不够,少不得要生个孩子。”

“我能!”荷娘急声道。她将头靠在梁邺胸前:“大爷,我可以的。”

梁邺沉吟不语,脸色登时寒了下去。

荷娘抬起脸,仰望着他。她记得善禾如何笑,记得善禾犹豫时会不经意地抿嘴,荷娘学得认真。她说道:“大爷,奴婢是真心恋慕您的。”

梁邺默了良久,才把荷娘从自己身上推开,俯首看向案上公文:“那去把床被铺好。爷待会儿过去。”

梁邺猝然变冷的态度又教荷娘心底七上八下,她孤零零站在那儿,思及梁邺话中深意,强压下猜疑。他既教她在房中伺候,此番应是真肯接纳她了。荷娘这般想。她福身作礼:“是。”

待得荷娘离去,梁邺才慢慢抬眼,冷然睨其背影。直到荷娘彻底消失在视线,梁邺仍目向空虚。烛光在他面上明明灭灭。今夜的酒早就醒了,自除夕那夜过后,他再不敢教自己醉。故此才刚与荷娘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分外清醒。

视线不经意落在案头的那对金镯。善禾死后,他便将这对镯子重新炸得黄澄澄的,恍若从未经历那场大火。可是,怎的就死了呢?没来由的,他脑海中又浮现出这句话。梁邺两肘支案,抱头俯首,十指插入墨发之中。甫一闭眼,善禾的影儿立时现在眼前,是她侧卧在他身边与他说话,是她用那薄瘦的肩撑起板车救下他。

灯花哔啵一声爆破,惊得思绪一颤。那影儿,倏地散了。梁邺颓然靠回椅背,目光空洞地盯着那对金镯。黄澄澄的金子,映着烛光,冷硬而刺眼。她终究是走了,回不来了,只留下这对死物,和那个似是而非的荷娘。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似要将满腹的郁结都压下去。他起身,面上已不见方才的思念,只余一片沉静,沉静得有些骇人。他举步,向寝屋走去。

荷娘早已将床铺收拾得妥帖。锦被展开,鸳枕铺排。她自己悄悄理了妆发,见梁邺进来,忙垂手立在一旁,心如擂鼓重重地跳着。

梁邺并不看她,一步步向床边走来,只淡淡道:“宽衣罢。”

荷娘愣了一瞬,忙低头近前,依着规矩为他宽衣。这是她第一次伺候人,还是她的心上人,荷娘指尖禁不住地发颤。外袍褪下,她正要去解里衣的纽扣,梁邺蓦地攥住她手,冷声道:“荷娘,爷给你一次机会。倘若那一晚爷碰了你,你能怀个孩子,爷立时抬你作妾室。倘若没有,你照旧在外头伺候。”他淡淡一笑,拍了拍荷娘的脸,坐回床沿,自行除了鞋袜。

“退下罢。”梁邺下了最后通牒。

荷娘浑身都僵住了,她忍不住想流泪,哽咽道:“为、为什么……”

梁邺歪头,冲她一笑:“因为你不是薛善禾啊。”他眸子里含着熠熠星光,“倘若是薛善禾,她有一次不肯,爷愿意给她第二次机会,她有千次不肯,爷愿意给她一万次。可你,从来只是她的影子,明白吗?荷娘,你不是她。”他咬重了最后一句话。

荷娘唇角下弯,泪顷刻间流下两腮。眼前的梁邺,依旧是眉鬓如画、风骨峻茂,依旧是眼底含情脉脉,可为什么这份情永远只属于薛善禾?就因为薛善禾救过他?她都死了!荷娘心底翻涌着羞愤,也翻涌着嫉妒。荷娘忽然想将一切告诉梁邺,告诉他,薛善禾自己跑了!是薛善禾不要他!天底下只有她爱他!

荷娘把泪一抹,朝他福了福,咬唇道:“奴婢知道了。”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梁邺坐在床沿,侧过脸,只见床头柜子上摆了一排系红绳的葫芦,安静地并排立着,马道师准备的,据说防邪灵。算起来,马道师定下的日子,也近了。

荷娘跑出正屋的寝屋后,悄悄坐在后院的腊梅树下抹泪。卫嬷嬷屋里和彩香、彩屏屋里都已熄了灯。才刚梁邺传她过去伺候,受了卫嬷嬷和彩屏好一顿排揎。她硬是咬着牙,自己给自己洗脸梳妆,像听不见她们的话似的。可如何听不见?那些话扎在她心口,她如何不疼?荷娘忽然有些后悔起来,或许她就该永远地、悄悄地恋慕梁邺,永远不说出来。也许等她再长些年纪,她便认命了,甘愿像跟牲畜配种那样,随意配个小厮,然后度过此生。

思及此,荷娘又忍不住发笑。她从小学艺,吃得苦不比人少。她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但风貌气度在梁府中,也是上乘。薛善禾是个官奴,比她出身还烂,梁邺、梁邵都喜欢她。那可是大理寺少卿,那可是护国县男啊。凭什么?凭什么薛善禾要什么有什么,而她这般努力了,什么都得不到?荷娘拿袖子抹掉泪,吸了吸鼻子,她站起身,往怀松屋里跑去。

怀松屋里灯还亮着,站在窗下,听得有鼾声,应是怀枫睡着。荷娘轻轻咳嗽了一声,没多久,怀松披衣走出来。见是荷娘,他拧眉道:“怎的是你?爷不是传你过去伺候了?”

荷娘往他怀里一扑,呜呜咽咽地将梁邺的话告诉他。怀松听了,却不吭声,良久才将手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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