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投诚, 怕是会难顺民意,倒不如
倒不如缔结两国之姻亲,让一位混血儿登上大翼王朝王位才好。
眼下便已有一位合适的人选, 已满周岁, 聪慧异常, 小名艾礼丝。
这些示弱者倒也不是不想推举一位真龙血脉成为新帝, 只可惜能推举的都已轮着当上了皇帝,又轮着驾崩。
仅剩的这位不负责任的新帝,后宫里安置的可都是先帝的妃子,他府内却是空无一人, 更别提子嗣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身怀隐疾。
这几日战事频繁,小雀儿终于病倒了,身体乏得提不上来力气。
他忧心蒙山川又与那亚瑟商量战事,亚瑟的府邸看守严密,暗卫不得进入,只能自己候在门外,听一些只言片语。
小雀儿只得勉强打着精神,维持着清醒。
所幸蒙山川今日也并未出门,他在屋里头写信,而信件是可以让暗卫截下来看的,总不会错过。这样想着小雀儿也就心里一松,不知何时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迷迷蒙蒙地他察觉有人在试他额头的温度,他下意识地蹭了一下,睁眼便见蒙山川收回手去。
这体温还未来得感受便散去了,小雀儿委屈道,你为何不陪我睡?
若你陪我睡,我也不会着凉生病了。他知道自己在耍无赖,自己的被子特意加了一床,比蒙山川盖着的还厚可若不是如此无赖,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蒙山川留下来。
小雀儿只觉身上被子一轻,一具温热的身体躺了进来。他混混沉沉的脑子顿时清醒大半。
你,你怎么真话在他口里打了个转,出来的却是,你离我远点,要是被我传染了就不好了。说着,他带着被子像蚕一样一点一点往床内拱。
只是这蚕宝宝拱着拱着就被人揽住了,那只手试探地在郁由的背后轻拍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为亲近。
小雀儿心里像是被小猫踩过,束手无策。
他让自己结结实实地埋在蒙山川的怀里。这名奸贼不吸大烟,也不喝花酒,身上是很干净的皂角味。
你怎么不去将军府。
又是沉默,但这次对方好歹找了个借口,没有要事。
胡说,亚瑟将军的电话都打过来了,一上午连打了三个,都被蒙山川以有要事推了过去。
那我是要事吗?他从蒙山川的怀里抬起头,这个角度就像在隔着面具亲他。
蒙贼的耳朵登时红得像染上了病。
直到晚上,小雀儿的烧才终于退了,只是他醒来之时,却发现身边只有暗卫守着。
蒙山川被亚瑟手下的兵带走了。暗卫道。
小雀儿当即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却腿一软差点要跪在地上。
该死。他恨恨道。
k不由道,皇上,身体为重。他一出口才想起,对方不过是个npc,自己为何又要这样真心实意地替他担忧?
但是,但是他真的好认真啊。
k心里叹气,他知道这新帝是怎么生病的。晚上趁蒙山川睡下后,又披衣起身,去屋外接见暗卫,听他们汇报各地的消息。几个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又受着冷风,怎么不会着凉发烧?
小雀儿明知蒙山川不会有事,可那张被碎瓷片划破的脸总在他的眼前晃。他摇摇晃晃地站起,快,送我去蒙先生那里。
k以为他一心为国,面上不忍,好。
亚瑟一见到蒙山川,些微的讶异便浮现在眉间。
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竟是全然不知这伤便是出自他下属之手。
蒙山川道,无事,是我不甚磕破了头。
亚瑟端详着他,他昨日人在前线指挥,倒真一时没想到自己府内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破蒙山川的相。
因此蒙山川的解释似乎是最合理的。他便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坐下吧。又对旁人道,替蒙先生拿药。
这旁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拿茶盏投蒙山川的下属。他的面色也是一阵古怪,亚瑟将军这是要惩罚自己,还是提点自己?
他依言去拿了药,又见亚瑟果真让他退下了,心里已经有了底,冲蒙山川露出了一个得意而挑衅的笑。
亚瑟对这期间的暗潮涌动毫不知情,挥退下属后,便畅快笑道,蒙先生,多亏了你,大翼王朝已向我们示好。
这一次大翼王朝的大败,正是蒙山川运作下的结果。
起义军和西南军阀先朝金帝国示好,却又反水,金帝国必然不能纵容这样的行径。蒙山川故意泄露金帝国的行军路线,将起义军和西南军阀的兵力引至指定位置,再由亚瑟出其不意地包围这才获得了第四日的大胜。
若是那位下属还在此处,必然为自己先前代亚瑟惩罚蒙山川的行为而感到冷汗津津,更对蒙山川竟然这般蓄而不发而惊疑不定,一个不求名,不求利,甚至不求清白和公正之人,为何叛国?
亚瑟走到刀剑架旁他对这些沉重而锋利的武器充满喜爱,握着其中一柄剑往外拉,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