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拙刚出生的时候,很丑,皱着脸像老头,叶宴对他又有了一个亲人这件事,一点实感都没有,除了安慰自己的妈妈,他对叶怀拙的事情是半点都不上心。
就好像家里面没有多一个人一样。
叶怀拙百日宴那天,他因为觉得吵,所以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带着耳机看书,他看得正入迷,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拽他的裤腿,他低头,看见一个圆润的小脑袋朝着自己笑。
叶宴有些懵,摘下耳机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的一瞬间,那个小孩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接着他听见自己的妈妈说:“天呐,怀拙抓阄,竟然抓到了小宴。”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从那一天起,叶怀拙就成为了叶宴的跟屁虫。
其实叶宴也明白,大部分小孩在小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超人一样,叶宴因为本身太过优异,所以就理所当然地占据了那个父亲的角色,成为了他心里的超人。
只不过叶怀拙脑子比正常人笨一些,别的孩子在十几岁就反应过来父亲不是超人,叶怀拙到28岁依旧将叶宴视为神。
但这件事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等眼下的麻烦事解决了,叶宴必须和他好好谈谈这些事情。
之后几天路修再过来,叶怀拙确实也一直在后边跟着。
虽然他时不时就要对路修讲的事情打岔,抨击,但好赖,没有再阻拦。
直到有一天路修刚来,叶宴就接到特异局的一个电话,说手头有一份重要的资料需要他立刻过去填一下。
叶怀拙知道这件事又要落到他的头上,看着路修有些得意的笑容,他说:“我不走。”
叶宴拧眉:“你又要和我犟?”
叶怀拙见叶宴有些生气,把他拉到一边:“哥,我不能走,万一路修那小子趁我不在对你做什么,怎么办?”
“我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
“但是……”
“叶怀拙,你真的要惹我生气吗?”
叶怀拙看了看路修,最后无奈咬牙切扯:“哥,别和他肢体接触,我可以闻到的。”
叶宴懒得理他,等他走后,路修说:“叶老师,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外面转转吧。”
叶宴想了想:“算了,就在这里吧。”
虽然叶宴这些天气色好了些,但是很明显叶宴仍旧没有要去学校的意思。
“你不用担心,就算我和简景深比赛输了,也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到时候我会请求校方,让他们给你们一些补偿。”
路修连忙说:“叶老师,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监视督促您的。”
叶宴瞟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他不信。
路修走到他的身边:“我只是想……只是担心你,我想确定你是安全的,至于你病好之后,想不想回学校,我无所谓的。”
“是吗?我以为你会很好奇,我脖子上的红圈究竟是什么?”
路修哽了一下,垂眸看向叶宴修长的颈,将内心盘绕许久的困惑问了出来:“是不是有人在控制你?”
叶宴眯了眯眼,心底有了盘算:“这件事,你有告诉其他人吗?”
路修连忙说:“没有,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但凡可能威胁到你安全的事情,我都会守口如瓶,将他们烂在肚子里的。”
“就算说也没事,想要我出丑的无非就是一个简景深罢了,反正我已经打算离开学校了,他针不针对我,我已经不在乎了。”
“叶老师,你真的不打算再做老师了吗?”
“目前是的。”叶宴叹气,“我高估了我自己,我并没有那个实力,继续做老师,只会耽误那些学生。”
“叶老师,不会的,你不知道,你给他们上一节课,比他们在别人那里学一周学到的都要多。”
“你放心,我已经打算让我弟弟接我的班,继续当老师,他以前当过特异队的队长,实战能力不比我差。”叶宴走到画布旁边,拿起一旁的颜料盘。
“可是……”
“可是什么?”
路修有些慌张,他急迫地凑近叶宴,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背对着他的叶宴:“可是,那样我就再也见不你了。”
叶宴拿着画笔的手一顿,他没有回头:“见我做什么?”
“因为我……”路修话到一半,顿了顿,“叶老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很崇拜你,我拼尽全力违背着我父母的意愿来到这里做助教,就是为了见你。”
叶宴一边画一边说:“你父母不愿意你来异能学校?”
“是的,我爸从小就希望我能留在我们镇里,安安稳稳过一生。”
“这倒是很稀奇,一般的父母都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的。”叶宴眼里闪过一丝异动。
路修毫无察觉:“我父母认为天塌下来,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老老实实简简单单活着就好了。”
叶宴心里有了几分猜测,知道再问下去可能会引起怀疑,所以他转移话题:“扯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