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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 第3o节(2 / 4)

皆昏,这样的地方,要个孩儿赖何生存?

“为何丢在那里就能保命?”魏伯修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若带回汉地,她会以不祥之婴,被丢进大鼎内,活生生被煮得脱骨掉肉。”姑布破不忍道,“匈奴地区虽凶险,但在那里,尚有一线生机罢。”

“为何。”魏伯修继续追问,“她为何是不祥之婴,只因生得貌美?”

自姑布晚入住昭阳殿后,世人多因她美貌,说她是什么不祥尤物、祸国红颜的话,魏伯修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若容颜貌美是罪的话,那么他应该也有罪了。

不是魏伯修在自夸容貌美,这是姑布晚胆子大时说的玩笑话,那时魏伯修觉得此话十分对。

见问,姑布破张口又合,一副不愿说实情的样子,但魏伯修想知道一切,只要派人去查一番,就能查出一切来,早晚都会知道了,根本瞒不住。

想定,姑布破转了个身,低下头,一面回忆,一面摇头说:“我知道她是无辜的……”

姑布晚的阿母刘氏,在脉出有孕的那日,各处忽然发生地震,山崩水溢,而姑布氏的宗庙,也因大风而毁坏大半,诡异离奇。

宗庙毁坏没多久,祖姑严氏忽罹凶症,延医无用,吃药无效,险些一病不起……这种种征兆,隐兆不祥,于是当即家族中有人找来卜者占课问吉凶。

卜者连占三课,说刘氏怀的是女胎,但被妖气所噬,妖气甚深,符咒不能祛,如今已成妖胎,要令其脱骨掉肉才能祛除妖气。

言外之意,就是要把这孩子打掉。

卜者又说妖胎一日在,姑布氏则一日不利,会渐渐落败,不能东山再起,而所在的国家终会崩溃。

一听是妖胎,家族里的人吓得赶紧命刘氏将孩子打掉,而刘氏哪里肯点首。

什么各处地震,山崩水溢,宗庙因风而毁,最后连打个雷都说是妖胎招来的,这些不过是天象恶劣所致,怎能怪到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身上?要说一个凡体肉胎的孩儿能有如此大的威力,那不正好,等她长大后尽收天壤魔妖,这世间更是太平美满了。

刘氏死活不肯打掉孩子,姑布氏的人碰见她如碰见妖魔,令她另择房屋而居,不许她再进姑布府一步。

刘氏怀有姑布晚的时候,姑布破正在外抗击匈奴,得知此事,茫无善策,只好把她带到身边。

但姑布氏的人得知姑布破把个妖物带在身边,气了个事不有余,同时也怕妖物在旁,姑布破会有个山高水低,以后不能为家族带来荣宠,竟欲暗杀刘氏,直接一刀两断。

人之意念之恶,不可探测,刘氏几次躲过暗杀,战战兢兢到了坐蓐当日,生下一名女婴。

姑布氏得知是刘氏产下女婴后两下里不安,时时设法谋毙女婴,而刘氏自知不能护佑女婴一世,留在汉地必死无疑,只能就近,将她送到河套地区去,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女婴送走后,刘氏自称遭遇匈奴袭击,女婴不幸被劫走,无法找回,姑布氏一族得知此耗,也不疑真假,只道苍天有眼,那一副狂喜的嘴脸,用笔也描不出来,但他们仍觉得生出妖胎之人亦是个不祥之人,理应死去,转而在刘氏平日所食之物放入砒霜,欲令其死亡。

砒霜是毒物,不过半年,刘氏便因食砒霜过多遍体疮痍,形容惨淡,奄奄待毙,强忍观其面容,真当可怜凄惨,又半年,最终不治而亡。

姑布晚还没出肚皮就被人定为妖物,恐怕除了刘氏以外没人期待她的降临,所以后来回到汉地,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被姑布氏所接受。

姑布晚回到汉地一年又一年过去,姑布氏并没有如卜者所言那样落败,国家虽多有动荡,但姑布破屡次因战功,受帝王家的恩宠,贵不可言。

因这份恩宠他们放下了戒备,那时谁也不曾想,不曾想王朝会在短短数年里覆亡,而助旧王朝加速覆亡的人就是姑布晚,这让他们对卜者之言,再次深信不疑。

即使后来姑布氏在新王朝因姑布晚的存在,地位权利并未减弱多少,但姑布氏一族日日都想着卜者所言,只要姑布晚存在,姑布氏一族有朝一日就会落败到底,不愿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们才会不择手段,也要置姑布晚于死地。

这事说起来大涉荒唐了,听着却叫人心寒,怎能把世间所发生的种种怪事都怪罪到女子身上?魏伯修心头之酸涩惊怖莫可形容,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他的脸上隐有泪痕:“所以,你是知道他们一直对姑布晚下毒手的,你知道,但没有阻止。”

“我不知道。”姑布破一直淡声淡气缅述往事,但在此刻,他愤激而起,势甚汹汹,为己力辩,“我若要置她于死地,定用那一招毙命的手段,绝不用这拖泥带水之法,叫她饱受这等痛苦。”

“大将军的意思是,叫她痛快死去是一种恩赐了。”魏伯修气结于中,脸上含着笑意,声音冷到极点,“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只要有取她性命的念头,那么大将军就与戚族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己利益与名声,视她之性命若草菅的人。如今大将军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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