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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 第56节(2 / 3)

死定了,她心里才冒出这念头,就被梁祖跃一把推下池塘。只听扑通一声,耳朵里哗啦啦灌进水来。她想到凫水的鸭子,两脚拼命在水下蹬,可身子还是慢慢向地下沉。水逐渐淹过头顶。这池塘像没底似的,一沉再沉,越来越黑,喝了好些水还是越来越窒息。只怕这回真要死了,她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

忽然听见头顶扑通响一声,她忙仰头,见水面那轮明月碎了,庾祺正从那白茫茫的碎月里朝她游来。

天昏地暗中,觉得有张濡湿温热的嘴巴贴在她的唇上,一缕气息像勾魂索,渐将她的三魂七魄给勾了回来,她睁开眼,看见庾祺的额头紧贴在眼前,嘴巴正往她口里吹气。她感到一颗心渐渐给他吹得膨起来,人也似轻飘飘的,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是死是活。

眼看他要探起头来,她立马闭上眼睛。他向旁深吸一口气,又埋下来往她嘴里吐气。他的嘴巴刚一贴上来,她就希望这一刻暂停,觉得再凶险的一刻也没有此刻刺激。

隔会庾祺终于感到她的舌尖动了动,像鱼儿的瑰丽的尾巴似的,轻轻溜过他的嘴唇,他忽然血气上涌,起身盯着她的眼皮看,胳膊搂在她脖子后头晃了几下,“鱼儿,鱼儿!鱼儿!”

再装晕只怕露馅,九鲤便慢慢把眼皮掀开,眼睛在他面上晃了晃,忽然撑起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哭了声,“叔父!”

心里却偷偷在笑,他从没亲过她,小时候也没有,但现在庆幸没有过,仿佛此时才是恰合时宜,刚刚好,不但把她的魂勾了回来,还打通了她心中某个关窍。

她呜呜咽咽在他怀里哭着,起初是怕他骂假哭,可摸到他身上水淋淋的,她才想起来后怕,竟真掉出眼泪来。

庾祺只好不住抚她的脑袋,“不怕了不怕了,我来了。”

她眼泪与水混了一脸,渐渐化为抽噎,“您怎么突然赶来了?”

庾祺深叹一口气,“我不来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仲儿呢?”

她忙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两眼震恐,“还在屋里!”

扭眼一看,那梁祖跃正躺在地上。庾祺捡起从她身上解下来的绳子,朝梁祖跃走去,“我把他打晕了,你去救仲儿,我来把他绑上。”

九鲤原还想狠狠踢这梁祖跃几脚,因急着去瞧杜仲,只得暂罢,爬起来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裙往屋里跑。杜仲还歪在床架子前,额上淌着血,九鲤替他解开绳子,叫了几声他不醒,便到外间倒了杯冷水泼在他脸上。

大柳村正好有跑船的,庾祺包了这船,将梁祖跃捆好丢在船上,连夜送往衙门。这梁祖跃上船便转醒了,稍一回想,方才正要折身进屋将那少年也拖出来扔进塘中,不想黑暗中突然闪出个人,一掌劈在他后脑上,他便昏厥过去,醒来怎么是在船上?

正想着,一盏油灯照到跟前,面前正是那少年阴恻恻的笑脸,“嘿嘿,你也死了,阎王殿上我们来算算账!”

梁祖跃茫然地一转眼,那少女也恰在旁边,几缕头发湿淋淋地贴在她惨淡的脸上,她朝他渐逼过来,“要你偿命!”

他突然冷笑了两声,看向斜对过的庾祺,“想必这位就是阎王爷了?”

杜仲在对过踹了他一脚,“专杀你这等恶人!”

他不为所动,稍刻震动身子大笑起来,把头仰歪在舱壁上,“要是真有阴司地狱倒好了,我就能见到翠莺。”

九鲤怕庾祺听不明白,特地坐到他身边,附耳过去,“翠莺是他的亡妻。”

庾祺漠不关心,只挂碍她身上还滴滴答答掉着水,他将她拧到船尾,“把衣裳拧干点。”旋即一条腿蹲下去替她拧裙子。

她在上头拧着上衣,他身上也是湿漉漉,他凡事一向是先顾着她,她也一向习以为常,此刻却另有种别样的欢喜,觉得他是匍匐在她在脚下,像个成为一个女人裙下之臣的男人。

船慢慢摇晃进曲中一带,周遭灯火一点两点渐多起来,庾祺的侧脸也渐在万家灯火中清晰,她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不是不想嫁人,是不想嫁庾祺以外的任何人。

她给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自吓一跳,目光在他身旁闪动好几回。

庾祺察觉到,斜下眼,“只管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她痴痴呆呆地扇几回眼,而后笑着摇头。

朝前望去,渐渐又觉得心在万千灯影中渺茫零落起来。嫁给庾祺,这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有的念头!说出来是要受人唾骂的。

不过她仍怀着一线希望瞄他一眼,万一他和她一样想呢?

庾祺瞥着她,突然脸色转冷,“你怎么敢和仲儿两个寻到大柳村去?你就没想过若这梁祖跃真杀了汤成官与陆燕儿,还会怕再多杀两个?”

九鲤恍过神来,吐吐舌头,“我当时没想这许多,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她那截粉嫩的舌头灵巧地一伸一缩,提醒了他方才在荷塘边嘴贴嘴替她渡气之事,虽然那时是形势所逼为救人,可此刻想来,不由得心热面热。他两手在背后紧攥一下,仍硬着嗓子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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