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熬药。”忙转身出去了。
随着房门关上,林太医放下药箱,与临霄说起了此方法的凶险,以及他要注意的地方,待一切都准备完毕后,这才开始施针。
另一边,沈畔烟拿着药方去了一趟库房,把需要的药材都拿出来以后,这才唤了一个小宫女过来,让她下去煎药。
小宫女领命退下。
没了木莹在身边,事事都需要她亲自动手,虽有些累,但也还好。
沈畔烟回了临霄的屋外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了。
沈畔烟忙走了上去,“林大人,临霄如何了?”
林太医笑容满面,拱手,“公主请放心,此法很成功,临霄护卫无事,不过,公主现在可能不太适合进去,不如在屋外等候,待事好以后,临霄护卫会自己出来的。”
沈畔烟一怔,随后眉眼染上惊喜,“林大人,你是说,临霄现在可以自己出门走了?”
林太医点头,“可以了,只要不走太远就好。”
沈畔烟激动,“太好了。”
说罢,林太医告退,沈畔烟站在门外等候,眼看着房门久不打开,心中的喜悦也逐渐转为担忧。
临霄这么久都没出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沈畔烟上前抬手,正想要敲门的时候,房门开了。
吱呀!
阳光斜入门扉,落在来人之上。
他站在门后,一身黑衣长身而立,墨发高束,散落在肩头,身上再无之前那般凛冽的气息,温暖的阳光冲淡了那份病弱,显得格外温和而内敛。
“公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沈畔烟这才从怔愣中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你,你好些了吗?”
临霄:“多谢公主关心,属下已经好很多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方柔软的绢帛递与她。
“公主,这是秋霜的绢帛。”
沈畔烟一怔。
所以,临霄这么久没出来,是给她拿绢帛去了吗?
绢帛在梁上,他是怎么上去的?
“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属下的内力恢复一些,上梁并无大碍。”
听到这,沈畔烟顿时焦急,“林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再动用武力,你怎么又不听,这绢帛什么时候给我都可以,我又不急于一时,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纵然你内力恢复一些,你也不能这般随意动用武力,你再这样随意下去,身上的伤到底何时才能好?”
她一急,便说了很多。见临霄不仅不认错,反而还弯唇笑起来,沈畔烟顿恼,“你笑什么,我说的这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临霄忙收敛笑意,低头认错,“属下知错。”
沈畔烟更恼,“你就知道知错知错,我说的话你是一字未听,你再这样,我就罚你罚你”
沈畔烟本想说罚他今天不许出门,可想到他受伤以后已经很久没出门了以后又咽了下去,话在唇间转了转,最终改为,“罚你抄写十遍昨日学的那篇文章。”
临霄:“”
他不敢再惹公主生气,应声,“好。”
见他态度还算认真,沈畔烟心底的火气渐消,开始询问他的身上的伤可有崩裂,临霄这次自是不敢再隐瞒公主,回答没有。
只是,对于他的话,沈畔烟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又让人去请了林太医来。
经过林太医的查看,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没有崩裂,这才松一口气。
“今日日头好,临霄,你随我一起到花园走走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长长的走廊,念着临霄身上有伤,沈畔烟走得极慢。
两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古怪而又凝滞。临霄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眼看着到了花园,沈畔烟依旧沉默噤声,临霄终于还是开口,“公主,您不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