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想逃跑,可是离开了谢家,她什么也不会,一个人要怎么生活呢?
但若是任凭长辈们和三婶母摆布她的人生,要她去破坏别人夫妻恩爱,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许老是说死啊死啊的。”
周雁翎略带严肃的语气突然在耳边响起。
在那间面馆里,她就是这样向周雁翎抱怨的,可对方却突然板起脸孔,一本正经驳回她的念头。
“如果你去过北境,就知道那里的人为了能活下去有多拼命。包括我们每一个上了战场的同袍,都是为了让更多人能活下去,活的更好。”
周雁翎不喜欢她这样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态度,“生命来之不易,就算真正关爱你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难道她们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不想认命,那就不认,你的命要靠你自己去争。”
“没错,我要自己争。”
谢鸣珂打定主意,哗啦一声站出水面,拒绝了丫鬟的伺候,自己换好衣裳,脚步匆匆去前院找马夫人。
她要跟三婶母好好谈一谈,无论谢家想利用这门荒谬的娃娃亲达成何种目的,她绝不是任凭他们摆布利用的筹码。
“小九回来了?快坐。”
马夫人已经醒了,而且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笑呵呵拉着谢鸣珂坐到自己身边,亲昵地数落几句:“京城不比陈留,你老是这样一个人出去乱跑,万一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婶母,我……”
“好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待的不痛快,再忍几天,等婶母把你和裴世子的婚事谈妥了,以后你想怎么逛就怎么逛。”
谢鸣珂听不下去了,“婶母,要我说多少遍您才能听懂,我不想嫁给裴世子。他,他有妻有子的,还比我大那么多岁,我不喜欢!”
马夫人板起脸,“好,那我再说一遍,只要你姓谢,还是谢家的女儿,你的婚事便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你父母都不在了,我和你三叔便是你最亲近的长辈,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她掰着手指历数裴景翊的优点:“他身上有一半萧家血脉,又是未来的昌宁侯,人你也见过了,玉树临风清俊不凡,风度翩翩爱护妻子,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男人啊,比你大几岁又怎么了,更会疼人呢。”
谢鸣珂:……
重点是比她大几岁吗!
她简直要被马夫人气笑了,“三婶母,他有自己的妻子!他爱护的也只有周家大小姐,我掺和进去算什么?”
“婶母是过来人,你听我一句劝,男人的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马夫人语重心长道:“只要你能比周家小姐带来更多更大的好处,他自然会一样地尊重你珍惜你。”
谢鸣珂有点恶心,捂着胃部隐隐作呕。
马夫人浑然不觉,还在一脸自得:“周家不配合就算了,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更能说服裴家同意,真正的大人物……”
谢鸣珂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套问:“是谁啊?”
……
“马夫人居然找了恭王当说客?”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沈令月数着手指算辈分,“老恭王是清河郡主的爹,现任恭王是郡主的哥哥,也就是大哥的亲舅舅?”
“嗯,谢姑娘是这么告诉我的。”
周雁翎点头,又对坐在对面的燕宜安慰道:“大姐你别担心,她和我们是站在同一边的,她从来就没想过要破坏你和姐夫的婚事。”
昨天谢鸣珂才从马夫人那里套出话来,今天一大早就来到周府附近徘徊,等了好久才等到出门继续采买的周雁翎。
二人一合计,干脆由周雁翎去侯府把燕宜和沈令月都带出来,约在白家商行见面,商议对策。
如此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开了,也省得她们再误会自己。
“谢姑娘其实人挺好的,她还在大街上救人呢。”
周雁翎下意识地替她说了几句好话,反应过来又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因为她是个好人,所以她的话应该有几分可信,不是故意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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