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就带她去见了刑恩。中天集团的顶楼办公室里,刑恩热络地搂着她坐在沙发上,询问她的近况,对面还有三个男人,一个是刑泽,还有两个她也认识,一个是带她来宴会的陈嘉东,另一个是在宴会上见过一面的段城。
两人应该是在刑恩办公室闲谈,段城悠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陈嘉东缩在段城身边,罕见地没有讲话。刑恩讲着讲着,瞥了他一眼,奇道:“你怎么了?”
陈嘉东抬头看天,段城事不关己地喝了一口茶,简短回道:“嘉东惹阿泽不高兴了,他怕一讲话就挨揍。”
刑恩一挑眉,了然道:“听说你昨晚瞒着阿泽把小听语骗来了宴会,还让她当你的女伴?”
“什么叫骗,我这是光明正大的邀请!”陈嘉东往刑泽那儿瞥了一眼,弱弱地给自己辩解,“而且那双鞋我真的是按照码数买的,谁知道偏小了”
牧听语脚上还穿着乾宫的珊瑚绒拖鞋,闻言连忙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啦这点小破皮,很快就好了。陈律你别在意。”
“听语你人真好啊,”陈嘉东立马冲她弯起眼睛,“别见外呢,跟他们一块儿喊我嘉东就行。”
“”
刑恩笑了一声,好心提醒他:“别把你那浪荡样往这边使,阿泽瞪你呢。”
闻言陈嘉东把脖子一缩,不吭声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天天往我办公室凑干什么,”刑恩赶人,“找点事儿干去,别打扰我和小听语说话。”
“恩姐你这的茶好喝啊,来你这偷会儿闲,回局里就只能喝速溶咖啡了。”段城放下茶杯,闲散地往沙发上一靠,“哦对了,正好牧小姐也在,林雨兰的那个案子已经交上去了,就是人在拘留所,闹着要见牧小姐一面。”
段城将目光投了过来,询问着牧听语的意见,可她还没开口,一旁刑泽就替她回答了:“不见。”
牧听语不管他,问段城,“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段城笑了起来:“无非就是争取谅解什么的呗,不过到了这个程度了,也管不了什么用了”
牧听语好奇道:“所以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呀,问了刑泽半天他都不说。”
段城眉一挑。
“不用见,”刑泽开口,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见了之后可能会影响开庭。”
“啊?会吗?”牧听语迟疑地问。
当然不会。段城看着刑泽的表情,心知肚明地喝了口茶,朝牧听语一点头。
于是牧听语就把那句“如果没什么影响的话也可以见一见”给咽了下去。其实她还挺想去落井下石一下的,这样的话还是等以后探监的时候再说吧。
陈嘉东在一旁插嘴:“你放宽心,这事儿妥得不能再妥了。”
牧听语被刑恩搂着,脸上白白净净的,身上穿着刑泽喊人送来的白t恤和宽松裤子,像个未出社会的大学生。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往陈嘉东那一看,问道:“陈律,那我那天来找你的时候,其实你已经认识我了?”
陈嘉东:“”
他插什么嘴。
“是啊,当时就想和你开个玩笑来着,你的案子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呢。”他悻悻地说道,“要不是看在那瓶酒的面子上,我才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酒没了。”刑泽在一旁说。
“?”
陈嘉东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别耍赖啊!我录音了的,我真的录音了的!”
刑泽嗤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那个满城乱传的未婚妻谣言是怎么回事?”
陈嘉东:“”
“什么未婚妻?”牧听语好奇问道。
段城回答她:“嘉东从来不带女伴出席的,你是第一个,被媒体拍了照片。”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标题抑扬顿挫地重复了一遍:“‘陈氏少爷携女伴出席,疑似内定未婚妻,婚期将近’,怎么样,这标题是不是起得挺有水准?”
陈嘉东忍气吞声道:“草。你别说了。”
刑恩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家弟弟脸上极为不爽的神色,没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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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神呢?”
两人洗漱完,刑泽靠在床头,把牧听语搂在怀里,亲了亲她。
“没什么,”牧听语勾着他的脖子,喃喃道,“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
“”
牧听语仰着脸看他,说:“哪里都不真实。”
她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脸,“你不会也是假的吧,其实这都是我做的一场梦?”
刑泽的眼睛在昏黄的床头灯中看起来雾蒙蒙的,他低笑一声:“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真的呀”牧听语不满地撇了撇嘴,“一个星期前我还在焦头烂额呢,我还想着报了警之后林雨兰闹起来该怎么应付,怎么突然一下子之间,你就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嗯,夸我厉害呢?”刑泽的手摸着她的脸颊,亲昵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