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放缓,眼神凝在她那卷翘的睫毛上。
只听到她慢慢问:“你看那条朋友圈干嘛呀?”
他默了一下,开口:“我想知道有多少人在下面评论。”
“应该没有多少人吧?”她声音有点低,“这有什么好看的呀”
刑泽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是不是有很多人在校园墙上向你表白?”
牧听语想了想,诚实地“嗯”了一声。
刑泽把手从她的臂弯里伸出来,随意地搂住她,手掌搭在她的颊侧,轻轻摩挲着。
“那现实里呢?有很多吗?”
牧听语仰起头看他,又“嗯”了一声。
“——那你之前还骗我说没人追你?”
刑泽的声音沉沉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软肉,“小骗子。”
牧听语:“”
啧,把这茬给忘了。
她双眼一弯,笑得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揶揄地问:“怎么啦?我们刑哥吃醋啦?”
刑泽眸色黑沉,看了她两秒,“嗯”了一声。
“都这么久的事了,还吃醋呢?”
他反问道:“不行?”
怎么能不吃醋,他看见那些喜爱之情的文字全是冲着牧听语去的时候,他简直嫉妒得要死。
那是他没参与过的,她的大学时光。
她活泼热烈、像小飞鸟一样年轻的学生时代,他通通都没参与过。
他一想到从她接触社会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男生朝她示好,朝她表白,尝试着与她亲近,他就克制不住要去嫉妒。
虽然那些男生现在屁都不是。
这只小鸟没飞到他手心的时候,他不会去干涉,也不会因为同样伸出手去接之人的挑衅就失了分寸。
可她现在落在他的手心里了。
这只小鸟,现在是他的。
所以,任何觊觎她的目光,都不应该再出现。
刑泽眼神沉下来,克制着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摸着牧听语的脸颊。
女孩毫无察觉,抬起头来笑着对他说:“可以呀,你怎么样都可以嘛。”
他听着这话,心想,怎么样都可以?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想把这只小鸟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