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小胖墩也听到了敲锣声,小腿儿咻咻的跑过来,小身子面前捧着一个大碗,小脑袋晃晃悠悠的就怕把碗里的碗摔了,但愣是没出一点意外。
黎青月看着跑过来的儿子,轻声喊着道:“慢点。”
小家伙听话,小步子慢下来,小脚慢慢跨着走,睁圆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麻麻,抿着小嘴巴小奶音又乖又软:“好哒,麻麻~”
看着跨着小步子走到面前的小人,拿出手帕准备帮他擦擦脑袋上的汗水,温声问:“肉宝喝完汤汤了?”
“嗯~!”小家伙的大碗倒扣过来给他麻麻看。
黎青月抬眸看去,确实喝完了,碗里面的葱花小家伙都消灭的一点不剩。
只有她一个人没吃完饭,也没喝完汤。
陈满仓看着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咚!”用力敲了一声铜锣道:“大家都吃完了没有,吃完了的现在就去上工。”
大家抹了一把嘴角应和着陈满仓,就连我们的小家伙也不甘示弱,嗷着小嗓音说自己准备好了。
漆与墨趁着一点空隙把碗筷放回家,同时把他们带出来的水壶拿回去装水。
不愿意把碗筷放在这里,也不想喝外面的水,小家伙知道粑粑要回家装水,赶快把自己的小水壶取下来给他粑粑,他小水壶里面的水早就被他喝光了。
黎青月跟着大部队上工,漆与墨三步并做两步拿着东西往家里奔,等母子俩到干活的地方,他人刚好跑回来。
为了公平下午黎青月被分配去割稻谷,挖红薯和割稻谷各有各的优缺点,为了避免某些人蛐蛐,直接换着来谁也不占谁便宜。
虽然是为了大家好,不过也是为了提高效率,稻谷需要弯着腰割一割就是大半天,割久了谁都受不了。
漆与墨也被安排割稻谷,挑了一上午的东西也是时候换换了。
夫妻俩拿着镰刀下田割稻谷,后面跟着一个小胖墩,他是个粘麻麻的孩子,黎青月在哪里他人就跟着去哪里,何况现在他粑粑麻麻都在一起。
夫妻俩割稻谷的时候,小人就撅着小屁屁在后面捡稻穗。
小胖手攥着一撮稻穗,捡的仔细,掉在地面上的谷粒都耐心的捡起来,捡满一个小手掌马上跑去放成一堆。
这个活还是很费功夫的,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老鼠特别多,田里面有不少被老鼠啃食的稻穗。
漆与墨干得快,镰刀挥的就没停下来过,手掌宽大可以抓住一大把的稻茎杆,一把下去前面直接空了一大块。
黎青月就不行,她手掌纤细抓不了太多稻茎杆,她的力气比较小不像他抓住两三株稻茎杆,用力一割就能全部割下来,她都是一株一株的割,要是抓多了就像据柴火一样锯下来。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她吃力,漆与墨给自己割了一会,就会往她这边割跟他齐平。
他们这边干的很平静,另一边的就有些不太平了,除了刘婆子一家比较吵闹之外,李玉梅也大声喊了起来。
他们那块田分的不好,里面的水比较多,凉快是凉快了,但是水里面有蚂蝗,割这稻谷的几人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上趴着一直吸血的蚂蝗,头皮都麻了,站在田里跳脚,自己又不敢拍下去,还是旁边的几个婶子看不下去了,过去帮她把腿上的蚂蝗拍了下去。
村里人早就习以为常了,看见腿上有蚂蝗淡定的很,抬手拍下去就行,几个新来的知青就不行了,害怕的厉害都不敢下田割稻谷了。
后面还是大队长来了,站在田坎平复好一会儿才慢慢吞吞的下田,不过每下脚一步都无比小心谨慎,看好了旁边没有蚂蝗才敢下脚,割上一把稻谷就往自己的腿上看一眼有没有蚂蝗。
畏手畏脚的,割稻谷的效率大大降低,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是真的害怕吸血的绿色软体虫子,给它咬一口就要出血。
直到陈满仓看过来,善意提醒他们今天分配和他们的稻谷一定要在今天干完,如果干不完那就晚上加班干,只不过那时的蚂蝗更多,到了晚上天黑他们还看不见,到时候趴他们腿上吸血的蚂蝗更多。
害怕蚂蝗的几人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恐怖,就是做梦都要吓醒的节奏,一鼓作气狠了狠心苦着脸卖力干了起来。
至于黎青月这边就没有这个烦恼,她这边田比较干燥没多少水,只有靠近水沟的一小片灌了水,没有蚂蝗的干扰。
还有就是他身边还有两个不怕蚂蝗的男人,漆与墨很少有害怕的东西,小家伙也是如此有时候胆子大的出奇,上次还捉了一窝的把蚂蝗当成泥鳅的给黎青月。
把黎青月吓了好大一跳,小家伙还被漆与墨骂了。
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抓蚂蝗,而且还是为了他麻麻,小家伙就更是没有顾及了伸出短胖的小手指头就要去抓。
黎青月看着头皮发麻,握住他的小手,欲言又止道:“肉宝不要用手抓。”
小家伙看着黎青月担心自己的神情,伸过另一只小手拍了拍他麻麻的握着自己的手,奶声软声道:“麻麻,窝没事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