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院,门口时时都有人站岗,来家里的红袖章还不敢太过分,只是翻东西家里的东西一件没少,就是摔坏了点东西。
放好东西,黎青月仔细看着自己手上戴了十来年的手镯,这个手镯是她出生时,远在内蒙古当兵的父亲买回来送给她的。
是成人戴的镯子,那时她人小手更小戴不了,到了八九岁才开始戴,后面就一直戴着直到现在。
银手镯样式很简单,八瓣莲花,因为在蒙古买的,上面还刻着蒙文还有梵文,色泽略暗,不过现在已经变得焕然一新,整个镯身古朴精致。
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镯身,这是他爹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很珍视,以前她妈也不是没有打过它的主意,自己一次都没退让,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没让人抢走,不然也发现不了这镯子的秘密。
不过她上辈子戴了一辈子,也从来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她前世这镯子有沾到过血吗?
脑海里不断回想这过往,好像没有她从小就被爷爷照顾的很好,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几次伤,更别提流血了。
不!不对!
她上辈子临死前好像吐过血,这手镯浸染了她的鲜血,在她阖眼倒下之际,好像发出灼亮的光。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再一睁眼就回到了这里,听见肉包在哭。
第9章 相识
“怎么受伤了?”漆与墨走进房间,皱眉看着妻子手上的伤口,握着她的手检查。
看了一会儿,见伤口已经不出血了,抿唇道:“我去拿药。”说完,转身去外面拿药。
漆与墨回来时,发现妻子还在发呆,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轻声的询问她:“媳妇,你怎么了?”
黎青月收起思绪,顿了顿道:“没什么,在想要收拾什么东西。”
漆与墨看着妻子的神色如常,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放心了:“你累了,放着我来就行。”
黎青月笑笑,看着从结婚到现在大事小事全部包揽的丈夫,现在可不是自己躲懒的时候:“没事,我跟你一起收拾。”
夫妻俩开始一起收拾东西,外面的东西漆与墨收拾的都差不多了,放着的都是大件拿不走的东西。
黎青月看男人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不落的都打包了,秀眉微微一皱:“不用给我收拾这么多不好拿,随便拿几件就好了。”
他们下放东西拿多了不方便,她又帮不了他太多忙,最后辛苦的还是他。
她打算随便拿上几套衣服放在明面上,后面全部放进自己的空间。
漆与墨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叠衣服,不在意道:“没关系,到时候提前寄过去就行。”妻子都陪着他下乡了,他可不想她没一件好衣服穿。
黎青月见他要收拾,人乐意的很,自己也没有必要反对,等他收拾好了之后她再收进空间。
过去收拾一些零散比较重要的东西,钱什么的她已经去全部收拾干净了,漆与墨的工资还有她去世婆婆给他的东西,领证的那天就全部给她了,他身上基本没钱,平时买个菜都要问自己拿钱,让他自己拿点钱也不愿意,就喜欢每天问自己要。
黎青月翻着柜子,在角落里翻出一个落灰的盒子,看样子放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看了看发现不是他的东西,不过打开盒子对里面的东西很熟悉。
“你眼镜还要戴吗?”黎青月意味深长的看向旁边的丈夫。
漆与墨看着妻子手里的东西,清了清嗓子,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
“这眼镜那就不要了,你要是想看我戴就拿上。”神情转变的很快,脸上没有一点刚刚尴尬的模样,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还有一点暧昧。
她别开眼,不吭声了,半掩在长发下的雪白耳根不由羞红了,这家伙脸上越来越厚了。
平复后,又转过头来嗔他一眼:“装!”
漆与墨大方的接受了,不反驳,在这件事情他确实骗了妻子。
他们两个不是自由谈恋爱相识相恋的,是联谊会上认识的,军工厂每年都会和医院教育单位联谊,她那时候还年轻刚刚十八岁,但爷爷身体不好了,为了让他放心也就参加了联谊会。
漆与墨二十三岁,军工厂除了工作找对象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要是年轻的时候不找,后面就难找了,工作忙起来基本上都不着家。
漆与墨相比较于黎青月已经是联谊会的老油条了,从刚开始工作那天起,每年都要参加好几次联谊会。
不过他人每次就是走个过场,人到了签个名字就走人。
不过最后一次参加联谊会遇上了黎青月,只是看了一眼就主动出击。
黎青月刚刚十八岁面若桃花,肌肤嫩得能掐出水,双眸明亮有神,明艳而不失灵动的一位佳人,在场的男人看了哪个不心动。
只是不待他们行动出击,一位身形高大健硕,行走间步伐稳健有力,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的男人在她身边坐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