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
“莺莺。”
一会会的时间,他就喊了十多遍,孟莺莺受不了,她睁大眼睛去看祁东悍,她才刚哭完,一双眼睛如同雨过天晴般澄澈干净。
“祁东悍,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她轻声问他。
祁东悍摇头,他嗓音低沉又温柔,“不说什么,就是想喊喊你。”
光喊喊她的名字,祁东悍就觉得好幸福啊。
外面的人在催了。
“小悍,过来拜个长辈。”
是陈师长在喊,因为还掐着时间拜完长辈后,还要去国营饭店招待客人,那边是要早点去的,免得客人在现场等。
祁东悍这才点头,拉着孟莺莺起来,这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那样毫无顾忌地牵着孟莺莺。
这让祁东悍的内心,也有了一种所属感。
莺莺终于是属于他的了啊。
孟莺莺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攥的极为紧,甚至还有几分汗津津的,她问了一句,“祁东悍,你是不是紧张啊?”
祁东悍嗯了一声,说,“有点。”
他承认的很坦然。
孟莺莺抿着唇笑他,“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紧张。”
祁东悍伸手挠了挠她的手心,孟莺莺被痒的一激灵,瞬间闭嘴。
走到了堂屋,外面的人都等着呢。
陈师长和刘秋生都站着,“小悍,过来给刘同志鞠个躬。”
“这么多年来,没有他就没有你。”
刘秋生下意识地要拒绝,但是陈师长和祁东悍一起,却给刘秋生按在了座位上。
祁东悍站在他的对面,不光是鞠躬,他直接冲着刘秋生磕了一个头,“舅舅,这么多年谢谢你。”
他八岁那年没有刘秋生带他来哈市,他便会是一孤儿,冻死在某个寒冷的冬天。
刘秋生受了他这么大的一个礼,他惊的瞬间站了起来,扶着祁东悍就起身,“小悍,你别这样,舅舅受不起。”
“说实话,舅舅也没脸,你跟着我的这些年,我也没让你享福,反而尽让你受罪了。”
这是实话,祁东悍的过去是在国营饭店长大的,不是刘秋生不带祁东悍回家。
而是自家媳妇和孩子都不接受。
没办法,他只能把祁东悍养在国营饭店的后厨,就这还要避开大家,不然还会被赶走。
说实话,这些成长过程中的心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祁东悍起身,他笑了笑,“舅舅,这已经很好了。”
接着,他又朝着陈师长鞠躬,“陈叔,这些年也谢谢您。”
没有陈师长,也不会有他的现在。
到了这一刻,周围的人才知道,哦原来祁东悍和陈师长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啊。
陈师长摆手,“你能走到今天,全靠你自己的能力。”
他最多就是给他了一口饭,一件衣服,在他最艰难做出选择的时候,给出指点一二,也仅此而已。
祁东悍摇头,孟莺莺见他都鞠躬了,她也跟着鞠躬,“谢谢舅舅,谢谢陈叔,这么多年来对祁东悍的照顾。”
“你们放心。”她微笑,落落大方,“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不得不说,这才是一针见血,也是最重要的存在。
有了孟莺莺这话,陈师长和刘秋生都一脸欣慰,“小悍,以后也好好对莺莺。”
“莺莺,若是以后小悍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们告状,不管是我还是陈师长,你放心,我们保证会收拾他。”
孟莺莺看了看祁东悍,她这才笑了笑,“祁东悍人很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真有,她也不会去告状。
她自己都会把祁东悍给收拾了。
能用用,不能用扔了便是。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让祁东悍知道的。
“好了好了,这些流程都走完了,走走走,去国营饭店吃酒去。”
宋家。
宋站今天也回来了,他接到了母亲的消息,说是小妹的闺女今天结婚,在国营饭店办酒。
他年约五十一身威严,一看就是上位者的气息。
“妈已经过去了吗?”
他问的是宋老爷子。
宋老爷子在看报纸,只是一上午了,那报纸也没能翻一页过去,反而还被他拿倒了去。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没听清楚,便问宋站,“你刚说什么?”
宋站叹气,“算了,我去看看。”他一起身,两个儿子一起要跟着过去,却被宋站给制止了,“你们在家守着爷爷。”
“我自己去看一看。”
“爸,我们也想去看看姑姑家的那个孩子。”
宋站看着自己家两个孩子,他想了想,“去可以,但是不能打扰到孟莺莺了。”
“你奶奶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