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去,盖上被子躺下重新酝酿出了睡意。
卧房内。
槛儿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俏脸粉红,眼睫低垂,任由男人拿温热的湿巾子一根一根细致地替她擦拭手指。
床头的地平上,可疑地团吧着一件杏黄色寝衣。
手擦干净了。
骆峋要将槛儿的手塞进被子里,扶她躺下。
槛儿摇摇头,作势要下榻。
骆峋难得做一回坏事,心中难言之感自不必提,见状凑近问:“做什么?”
槛儿的耳朵麻了一下,扭头要和他说话,哪知一侧首两人的唇便蹭上了。
槛儿后仰了仰,被太子一掌托住后脑。
结束一记绵长深入的吻,骆峋鼻尖抵着槛儿的,“要做什么,告诉孤。”
槛儿抵着他赤着的胸膛。
“涂护手膏。”
骆峋握住她:“是何样?”
槛儿:“粉彩罐子便是。”
骆峋起身就去了,他功夫好,地上又铺着毡垫,行动间当真半点声音都没有。
回来见帐中之人在看着他笑,那笑里似是有娇羞甜蜜,还夹杂着一丝别的。
骆峋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
他们早先分明这样有过一次,当时她好像没这样过,为何这回神色如此骇然?
骆峋不甚明白,也有些赧然。
明明早先说过不能只顾自己快活的,哪知还是食言了,也是今日补了两顿……
没好意思再想,太子爷将护手膏给槛儿,捡起地上的寝衣又像猫一样进了浴间。
殊不知槛儿不久前虽确实被他身上的温度和……给吓到了,但刚刚她想的不是那个。
槛儿想的是上辈子太子虽在床榻上难免有孟浪的时候,却没有哪次像今晚这样。
憋闷急躁,又拼命克制。
然而没克制住。
和他平时,以及前几次行那事时的样子差太多,和上辈子也截然不同。
槛儿忍不住便有些失笑。
半刻钟后,骆峋换了身寝衣从浴间出来。
重新躺下槛儿都昏昏欲睡了,身后抱着她的人忽然低低道:“下不为例。”
顿了一下。
“等你生产坐完月子,孤、补偿你。”
怎么补偿?
这事还能补偿?
槛儿:“……”
槛儿拿脚没什么力道地戳了他一下,骆峋蜷腿拿脚压着她的脚蹭了蹭。
“睡吧。”
第142章 年前备产备产!“你们主子肯定要提拔人!”
进入腊月,京城又下了一场雪,所幸雪势没上回的大,城内外没引起什么事。
过了腊八,宫外的年味便浓了起来。
大街上相继挂起了红灯笼彩缎,市井街头人流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
四处可见售卖獐狍野鹿、野鸡野兔的,香烛纸马、门神年画、鞭炮春联等祭祀用的东西和装饰亦随处可见。
各大临近的点心铺子、酒水铺子、绸缎铺子、首饰铺子什么的,门前拉客的人一个个比着似的扯着嗓门儿。
胭脂水粉的小摊前围满了百姓家的年轻姑娘,小贩娘子拿起一朵绢花戴到一位姑娘头上,说得眉飞色舞。
孩童围着玩具爆竹店叽叽喳喳,妇人们把手里的新鸡毛掸子拍得啪啪直响。
相较于市井之中满是烟火气的热闹,肃穆的宫里年味儿便矜持了许多。
当然浓还是浓的,就是少了民间那份喧嚣,一切都按制进行得有条不紊。
腊八这日,元隆帝给朝中勋贵重臣以及宗亲、后宫妃嫔都赐了腊八粥。
槛儿她们也都按品阶吃了腊八粥,之后宫里各个地方开始了清扫修。
番邦使臣陆陆续续进京。
光禄寺和鸿胪寺为筹备除夕元旦宴席,接待外宾使臣井井有条地忙碌着。
地方官员的新春贺表相继被送往礼部,太子和东宫属官也要撰写贺表。
另太子开始代元隆帝慰问宗亲和老臣,审查宴会菜品及席位安排什么的。
做的事多责任便越重。
所以每年的这个时间段也是太子,乃至整个东宫都需格外谨慎小心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