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保家卫国这些对于我们这些文官来说有心无力,还得仰仗你们呢!”
“知道就好,不奢望你们能帮上什么忙,你们别拖后腿就行。
西蒙大军一到,附近的村庄必将遭殃,渊州城有责任有义务给老百姓护荫,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西蒙的铁骑之下!”
白黎一一扫过其他几人,察觉到他们脸上闪过一抹不忍,心里有了底儿。
看来这些人还没泯灭良知,对老百姓还有不忍。
“元帅说得对,没到最后一刻,咱们都不能放弃。
就让老百姓进城来跟我们一起,与渊州城共存亡吧!”
“魏府丞说得好,就算知府回来怪罪,咱们一起承担便是。”
通判和典使他们同时一脸凝重的点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庄重肃穆。
他们从一开始也是看不起这个小丫头元帅,没想到人家比那些大老爷们有担当多了。
“好了,出风头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知府和李将军回来,让他们来找我吧。”
“是。”
白黎满意的点头走了,出了府衙门口,骆杨佩服地对白黎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您出马,现在他们再也不敢看不起你了。”
“李将军和吴知府怠误战机,到时候再找他们算账。”
“元帅,元帅!”
“在这儿呢!”
骆杨扬手招呼,吴兰芝走得呼吸带喘的,一看就是有急事。
“兰芝,怎么啦?”
“元帅,兵营的人不配合,元帅下令修建的工事,他们懒惰怠工不说,还处处阻碍咱们。”
“这些人真麻烦,阴奉阳违,咱们拿他们真没办法。”
骆杨气愤地说道,没想到他们骑兵队先到渊州支援,却遇到种种困难。
“走,我们过去看看。”
白黎没再多说,抬脚跟吴兰芝走了。
白黎一行三人来到渊州城外十里处,这里右边是山壁,左边是一条护城河,在一处狭小的山坳处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白黎第一天就跟李大壮说了,派兵在此修筑工事,到时候派一个营在此作渊州的第一道防线。
“那李将军在您面前,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只派几个老弱病残士兵过来,这些都不说了。
可这些人一会儿说肚子痛要找茅坑,一会儿说口渴了要回城喝水。
我生气了要罚他们,他们就摆烂说将官欺负士兵,大声嚷嚷得路过的老百姓都来围观,我实在气不过才……”
吴兰芝一边走一边告状,她也是官家出身,还从来没见过李大壮这种拎不清的官员。
都什么时候了,还端着架子不配合,现在倒好,连人都躲起来了,就看他西蒙大军兵临城下怎么哭吧!
“这些人真是鼠目寸光,要不是大家共乘一船,我们不必在这儿自讨没趣。”
“骆杨,慎言。”
白黎一声轻喝,让骆杨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确实是他说错了,从他进入军营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可他刚才像无知妇孺一样埋怨生气,确实不是身为大周子民和大周将士所为。
“对不起,是属下说错了。”
“没有下次。”
“是。”
十几个士兵东歪西斜靠着石头,靠着树根,剔着牙齿在假寐,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睛。
看到吴兰芝去而复返,嘴角挂上一抹嘲笑。
“哟,吴将领找到帮手来了?我看看是谁呢?”
“这不是白元帅嘛,怎么?吴将领是见我们干不动,找元帅来压我们?”
“我们就是干不动,找谁来都没用。”
“你们干不动就找干得动的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哎呀,白元帅你这是赶我们走了?我们走了可没人帮你干活了!”
“吴队长,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传我口令他们,消极怠工,罚军棍二十!”
“白元帅,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
这些兵痞子听到来真的才知道害怕,立即跪下不住地求饶。
因为他们知道,二十军棍打下来,他们能去了半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