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疑惑地睁大了眼。
见小家伙儿一脸肃穆,他突然想到,那群孤魂野鬼都管她叫活菩萨,叫小天师,拿她当许愿树使……他灵光一闪,瞬间有了猜测。
“我这就去寻宁国公!”说完他抬脚就跑。
不多时……
与宁国公一同过来的,还有厉家的其他人。
生怕再惹祸事,原本躲得远远儿的一众官员女眷,也奔着随大流的心思,全都跟了过来。
……
见该来的人来了,略微有些困倦的小棠宝,瞬间来了精神。
她哼哧哼哧爬到高处,扯着嗓子使劲儿地喊:“瞧一瞧看一看啊,这个周梦期水性杨花,包藏祸心,她就不是个好人!她……”
“郡主慎言!”周梦期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尖叫着打断棠宝。
她匆匆环顾四周,脸色又冷又青白:“就算郡主因着我方才看不惯谢氏,仗义执言了几句,不高兴了,那郡主也不该这般当众羞辱我啊?”
周氏说话带着哭腔,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按辈分,郡主还要叫我一声伯母呢?怎可口出恶言这般无礼?”
周氏抿着唇瓣直抹眼泪。
小棠宝定定看着她,神色越来越冷,幽邃神秘的眼瞳,有着浮冰碎雪的寒意。
周氏不经意间对上她的眼神,心头顿时一慌。
这个昭宁郡主和庆王殿下长得未免也太像了!
尤其是两人面无表情时,就连周身的气势都一样!
大杀神,小杀神……大梁皇室个个嗜杀狠戾,就没一个正常人!
嘁!还好意思说她不是好人?!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镇定,一个慌乱。
对于周氏的话,小棠宝既不反驳,也不辩解,“窝只是说出窝知道的,厉夫人觉得丢脸,一会儿可以一哭二闹不承认!”
众人:()
小家伙儿认真回忆姑奶奶鬼的话,眉头越拧越紧……怎么好多词棠宝都不懂呀?!
怎么办怎么办??
唉……
算了,既然棠宝不懂,那就装懂好了……
眼下坠坠重要的,是把棠宝知道的话全都说出来,要讲得清楚,让他们知道,姑奶奶九泉之下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你们听好了嗷……”
“周氏的夫君也就是宁国公的长子,自幼就缠绵病榻,不能人事……”
“她成婚后实在太寂寞了,又孤单又冷的,就趁夜钻了她小叔子的被窝。”
“郡主!?”周氏气恼跺脚,虽神色愤怒,心里却恐惧到了极点:“郡主若再这般无礼,毁我清白,我就一头撞死在……”
“没关系,”小棠宝斜睨过去,语气冰冷,“你可以撞墙撞囚车,没人在乎你的死活,但你不可以不让棠宝说话!”
“你……你你……”周氏都被气疯了,她眼眶通红,死死咬着下唇,泪眼涟涟。
棠宝轻哼:“你夫君尚在人世时,你不知检点,背着人勾引小叔子,颠鸾倒凤。你夫君死后,你身为寡嫂,不仅不痛改前非,还怂恿小叔子,让他娶你……”
“你寄道吗,你若再不知悔改,纠缠厉侍郎,你婆母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哒!”
棠宝小嘴叭叭叭的,听得懂听不懂的词儿都往外蹦,愣是让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感情自诩清流的厉家,宅院之内也是这么污糟不堪!
“你……你……”周氏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还算标志的脸,从红到白再到青,最后心虚恐惧的,除了‘你’什么字都说不出来。
只呜的一声蹲地上掩面大哭,她一口一个要去寻死,却也没什么动作。
棠宝撇嘴:“真想死的人不会整日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你做戏还怕疼,这哪能达到目的呢?”
宁国公一阵阵眩晕,一张老脸都觉得臊得慌。
“事关我厉家声誉,昭宁郡主可有证据?”他声音沉得发闷,显然压着火呢。
小棠宝却也不怕他,“窝只说窝知道的,证实真假这种事,谁需要真相谁自己查啊,为什么问窝要证据?”
“还有噢,国公爷爷,人得说话算话,你既答应你夫人替她守节绝不再娶,那个姓胡的小妖精还是赶紧送走吧!”
“你们一个两个的惹得已逝之人不得安生,冒险徘徊人世……最后家宅不宁,运势全败的人是你们,不是窝!”
“窝就是个传唔……”话的!
`(」ヘ)」━━!!`
云烈一把将小家伙儿弄下来,夹在胳膊底下捂住嘴。
“小祖宗差不多得了,没看宁国公脸都白了吗,回头气不死,你再给他吓死了,那可是要造业障的!”云烈磨着牙嘴也不张,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棠宝四肢乱蹬,在空中狗刨了好一阵后,使劲儿扒开云烈的手,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眼里写满了求知欲。
“三叔叔,什么是不能人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