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京城发生的那件大事。”
胡县令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件大事?”
师爷抱拳对着京城方向拱了拱:“就是陛下震怒那件事。”
胡县令反应过来:“你是说废太子那件事?”
师爷点头:“正是。”
胡县令:“可这和今日之事有何干系?”
师爷:“慎王一路南下,可却中途失去音讯,眼下突然冒出一搜打着郁家旗号的船,且还不惧官府之人,大人您想想,这天底下,谁人如此胆大妄为?”
听完这话,胡县令略一琢磨,脸色刷一下白了:“糟了,糟了,本官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雖说太子是被废了,可他毕竟还是慎王殿下,况且陛下都以谋逆的罪名将他下了大狱,最后还能封他为慎王,又赐了封地,可见陛下对这位皇长子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他一个小小六品地方官,被人隨意挑唆几句,就敢叫嚣到慎王面前去,日后但凡慎王再次得势,他的脑袋,怕是就要搬家了。
孙县尉一听船上的人有可能是前太子,吓得他雙腿打颤,身体发软,直接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去,站也站不起来了。
胡县令也坐不住了,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原地轉起圈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我得亲自帶着礼物前去赔罪才是。”
胡县令病急乱投医,说着就要喊人来备车备船,亲自出去追赶慎王。
师爷一把拉住他:“大人三思。”
胡县令差点儿跳脚:“我没法三思,师爷你快别拦着我,免得慎王殿下的船走远了。”
师爷苦劝:“大人,章家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三皇子的意思。您今儿要是去找慎王赔罪,那回头若是章家興师问罪,您又该如何交代?”
想到三皇子私下里的名声,胡县令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额头上冷汗直滴,崩溃道:“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老夫这项上人头,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崩溃一会儿之后,胡县令握拳砸桌,恨道:“今儿早我该找师爷你商量一番再做决定的,可你说那章家此番作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师爷想了想,说道:“老夫虽不知章家为何,可依老夫来看,这里头的水极深,大人还是莫要搅进去为好。”
胡县令当即点头:“师爷说的对,坚决不能搅和进去。”
说着捂着头就喊起来:“哎呦呦,本县这头疾犯了,快去请大夫。”
孙县尉见状,也捂着胃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大人,下官这胃也着实难受得紧,怕是要告个天的假修养一番。”
胡县令挥手:“去吧,去吧,多养一阵子再来。”
说罢,起身往外走:“本县这头疾也要将养上十天半个月的,最近这衙门里的事,就拜托师爷了。”
师爷起身,朝胡县令拱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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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安县最大的客栈内,二楼天字号房间内。
两人正在说话。
上首坐着的黑衣人问:“可弄清楚了,那船可是郁家的船?”
站在地上穿着一身灰色短打之人搖了搖头:“那个孙县尉是个没用的废物,不光什么都没问出来,也没能让他们把旗子下了,反倒被吓唬了一通,什么都没办成就滚了回去。”
“小的藏身在岸上,隔得有点远,船上又有人遮挡,并未看见郁小侯爷本人,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郁家的船。”
黑衣人皱眉:“还有呢?”
穿着灰色短打之人答:“看船上的人数,还有那狂傲无礼,目空一切的架势,小的以为,倒更像是慎王一行。”
黑衣人面色阴沉:“即便那船上之人当真是慎王,可只要那船是郁家的船,那就轻易动不得,否则得罪了郁家,三皇子定然不喜。”
灰色短打之人问:“眼下是无法确定那船到底是不是郁家的船,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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