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低下头告诉他,“我们不走正门。”
时聿被牵着歪到旁边小道,道旁停着一辆观光车,车旁站着一名工作人员,正微笑的看着他们。
“云少爷,这是车钥匙,房间也收拾好了。”
云林蔼接过钥匙点了点头,工作人员便识趣的走了,他领着时聿坐自己身边。观光车一路往上走,夏风吹的头发乱飞,时聿握紧云林蔼的手,任凭车的惯性让身体左右摇摆。
山庄后还有一片小院子,云林蔼用门卡刷开,让时聿先进去。
“这也是你的住处之一?”时聿挑了一下眉问云林蔼。
云林蔼注视着他生动的眉眼,“不算,我也是第一次来。”
这么大一个院子就一个房间,云林蔼带时聿一路参观,发现不仅有游泳池,还有一个圆形的室外温泉,室内的游戏厅、台球室、影音室都全了,像个小型商场。
外面日头还很晒,云林蔼先陪着时聿吃了东西垫肚子,闲来无事揽着他去了影音室。
电影没放多久,云林蔼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他立刻转过头去,揽住时聿的后腰。
“胃疼了?”
荧幕投来的微光照在时聿有些难受的神情上,他不愿意被人看到,转头将脸埋在云林蔼的肩上。
不久传来闷声:“一点点疼。”
还是因为空腹太久突然吃了东西才会让时聿不舒服,云林蔼把人抱进怀里,掌心按在时聿的肚子上,用了一些力道揉了一会儿。
时聿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一会儿就好了。”
通常这种话云林蔼是不信的,于是他没回答,电话播到院内医务室,叫人送药过来。
不过这一次时聿说的很快不疼倒是准了点,在门铃响起后,云林蔼去拿药时,时聿的脸色看上去好一点了,吃了药果然有些昏昏欲睡。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时聿半睁着眼睛问云林蔼。
云林蔼低眉看他,鼻尖离oga的腺体很近,他伸手把人按在怀里:“没有安排,你睡。”
在时聿睡着后,他拿手机发了个信息,告诉工作人员所有行程安排取消,并让他们准时下班。自己亲自充当碧潭园工作人员,等时聿醒来后,带着他在山庄里乱逛了一圈。
时聿体力没云林蔼的好,一开始还能有兴致地爬坡上看风景,回去的路上一看到坡就累的要走不动了。
“云林蔼,你在进联盟会之前也这么有劲吗?”时聿有气无力地问他。
云林蔼轻笑了一声,走到人面前蹲下,“分化成s级后才有的,上来我背你。”
时聿也没客气,双手攀在云林蔼的肩上,再被毫不费力的背起来。
“小时候你被欺负了也能打回去的吧?”时聿抱紧云林蔼的脖颈,说话声让云林蔼有些耳朵痒。
云林蔼没躲却说:“被欺负过,也没打回去。”
时聿顿住,指尖抓紧了对方的领口,他好像还没从云林蔼的嘴里听过他小时候的故事。
云林蔼像知道时聿的想法一样,在无人的小道上,没防备的开了口,“那时候理事长刚刚上位,他的家人朋友被对手监视,行动看管上很严格,一旦有害颜面的报道被放出去,他的位置就很可能被挤下来。”
“母亲为了他忍了很多年,我也是。”
时聿一声不吭,云林蔼的手在他的大腿上轻拍了拍。
“后来初春夜母亲自杀,他按下风声花钱买报道,对外宣称母亲是因病去世,而理事长悲痛欲绝,暂停职务半月。”
云林蔼平静地说出来,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事实上我的腿被他打断了,他亲自在家看管了我半个月,母亲的后事都交给了他的助理,他只负责在葬礼上到场,再流出点眼泪。”
时聿慌张地抱住他,“不说了对不起,我不该提到这个。”
云林蔼:“不提到也总是要告诉的,小时。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隐瞒,一个人偷偷地忍着对另一方也不好不是吗?”
他抱着时聿一步一步地上坡走回他们住的小院,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像都在等待另一方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