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为皇太女的圣旨之外,好像再也没有跪下过。
他们猜得到这大概是皇帝给他的权利,皇帝没有说什么,即使他们看不惯骆鸣岐站的端正,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皇帝说这话,似乎是没有偏帮骆鸣岐的意思咯?
毕竟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严肃,一点都没有交代骆鸣岐第一次办事的时候的和蔼。
难道是皇帝也觉得骆鸣岐不懂规矩,所以生气了?
只是很可惜,皇帝是不会如他们所愿的。
皇帝说道:朕听你们如此杂乱无章地说了这么多,倒是皇太女不发一言,若是根据你们所说,皇太女承认了自己不愿意根据法理办事也就罢了,但朕记得,本朝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太子或者其他的皇子在朝堂上说过要大办学校之类的事情所以想来即便她想要学着先例来,也无先例可依啊。
朝臣听完,跪在地上的心都凉了一半。
皇帝接着说道:既然诸位爱卿没有问过皇太女这么办的原因,那么只能让朕帮你们问问了你说,鸣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骆鸣岐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一遍:自古以来,虽说没有皇子提议兴办学校之事,却也有法典记载,工部的所有职权,是为了陛下办事,只是日后这学堂盖起来,是普通百姓所用,儿臣怕工部的大人们习惯了豪华的建筑,所以将我的学堂给建设的雕梁画栋,那便不合时宜了。
皇帝问道:如何说是不合时宜?
骆鸣岐解释道:儿臣的这些学生大多都出身寒门,都有寒门弟子应该有的吃苦的能力,但是如果生活的环境太好,他们很有可能会一点一点失去自己的这种能力,父皇试想,若是他们连吃苦的能力都失去了,那他们比得上世家子弟的地方,能在哪里呢?他们没有世家弟子自小的耳濡目染,没有世家子弟的银钱请更好的老师,他们能做的,便是用自己能吃苦的能力,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应该掌握的东西学完而已。
工部尚书这会儿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工部也不是不能做平民百姓家的屋子的。
皇帝不大想搭理工部尚书,因此只是简单了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骆鸣岐见皇帝是想让自己把话说完,也承皇帝的情,说道:尚书大人对自己很有信心,只是很可惜,孤确实没有的。
她转过身,看向工部尚书,偏头一边想一边说道:孤记得,当时工部尚书为二皇子殿下建造王府,好像是用了一万三千两黄金?
这些数据都在工部的账册上记着,骆鸣岐以前也看几眼,像是这种有建设性的贪墨的例子,她自然是要牢牢记在心里的,所以这会儿拿出来,语气犹疑,但是她其实很清楚,自己没有记错。
工部尚书辩解道:皇子的份例自然是不一样的,用的都是极好的官窑烧出来的物件儿,一所寒门学子所上的学校而已,自然不可能使用这样的份例。
骆鸣岐就等着他这一句呢,在他说完之后,话音刚落,骆鸣岐的表情更加疑惑了:孤还记得,前年雪灾,数千灾民赶往京城边缘,当时父皇给工部拨了一万两白银,让你们为灾民置一个安居之所,工部拖延工期,磨蹭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雪地里盖起来了几百件木屋那木屋只有薄薄的一层墙壁,因为害怕点燃木屋,所以室内甚至无法点火难不成连木头都在尚书大人这里有了三六九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尚书大人找出来的那最好的木头,竟然不挡风也不挡雨,后来因为积雪甚重,竟然还压塌了两件木屋,死伤数十这件事在当时,好像没有得到一个什么好的解决方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