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持续地抑制住信息素的失控,控制失血量,恢复了血压。”院长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又“呸”地把里头的茶叶吐回去,“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端凌曜也重重呼出一口长气,垂眸看着抓着端霁羽的术中照片,只觉得心脏都被攥紧了,残存的氧气都从胸腔里挤了出来,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
院长慌忙给他倒了杯水:“端董,喝点水喝点水……”
端凌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撑着头盯着这几张血淋淋的照片,难得地有些无措地反复翻看,照片里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心疼,但在妻子和孩子面前,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
端凌曜直到自己情绪平复下来,这才重新把这些照片收回档案袋里交还给院长,诚恳道:“多谢您,孙院长。”
孙院长摇摇头:“您客气了,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是我们做医生的本分,也是您这么多年来……进!”
他话还没说完,门前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门从外拉开,一名医生从门外走进来:“院长,您找我?”
孙院长一看到他,立刻起身招呼他进屋,一边对端凌曜道:“老薛啊,快进来!这位是端董,”又对端凌曜道,“端董,这位是薛其坤,就是这次及时送抑制剂来的科研院同事。”
端凌曜闻言回头,薛其坤也踏进屋内,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一瞬,端凌曜忽然感到一股诡异的违和感。
薛其坤却从容走向前,将手伸到他的面前:“端董,久闻不如一见,幸会。”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久等了!基本上没有额外通知都会是日更,但是今天太忙了,实在不好意思!那么!依旧期待大家的评论!
第76章
走进门里的男人大概六十多岁,在这个人均能活到一百五十岁的现代社会也只能算是中年,他身着一件白大褂,周身气韵儒雅温和,很平易近人。
但他这么走过来时,端凌曜的心底却总是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仿佛在哪见过这个人,可不论他怎么搜寻自己的记忆,也找不出任何和这个人有关的记忆。
薛其坤单手插兜,走到端凌曜面前伸出手,端凌曜这才看清他伸出的手竟然被雪白的绷带厚厚绑住,从五指到手腕,绑得严严实实。
端凌曜收起眼底的警惕,抬眼时恢复平日的冷静,起身扣好小腹前的袖口,轻轻和他握了手:
“薛大夫,多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薛其坤淡然一笑,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孙院长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打上了绷带,“哟”了声,问道:“老薛你这手怎么回事?昨天见你还好好的啊。”
“烫伤,不要紧,”薛其坤把双手大大方方伸到孙院长面前,五指张开比划,“昨晚熬了大夜,今早烧了壶水,全倒手上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点,咱们做这行的啊,最重要的就是手,”孙院长说着给他倒了杯冰水,“马上天热起来,你可小心感染啊。”
薛其坤笑呵呵应了。
他们寒暄时端凌曜又重新坐回凳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半口,玻璃杯里沉底的茶叶在他摇晃的掌心里浮浮沉沉,直到最后一枚茶叶重新静止,他把杯子放回桌沿,才好似刚刚想起什么,贸然开口:“薛大夫是科研院的,那上个月也一同参加了科研院的游轮会议?”
“是啊。”
端凌曜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但薛其坤却浑然未觉,反而点点头:“说到这,小少爷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哦?”
薛其坤解释:“当时船上广播寻找医务人员,我跟着祺然一块去的,不过后来祺然进屋去检查夫人,我留在外面照顾小少爷了。”
“原来是你。”端凌曜神情微微激动,态度热切起来,“没想到是您,我当时忙着还以为是船上的船医,后来一直忙着也没来得及问祺然,没想到居然是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