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地试探,你不生气呀?
不。温允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赵时余没敢讲原因,朽木脑袋开了窍,不自找死路,装傻:我就问问,担心我把咱俩的关系捅出去了,对你影响不好。
嗯。
哎呀,你最大度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绝对不生气的,哪里会生我的气。这人搂住温允趴她后背上,亲昵地用额头蹭蹭温允的颈后,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谁都没你好,在我心里就是第一,没人比得过。
温允嫌弃她,用手把人抵开,不吃这套。
不要靠着我,坐你那边,很挤。
赵时余不听,非得靠着:不挤啊,我感觉蛮宽敞的。
彼时正课间十分钟,上的公共课,赵时余过来陪温允上课,也不怕被任课老师逮住。
陪课有风险,等上课铃一响,下节课老师点完名,随机抽人回答问题,远远看见这边竟然有个上课书都不带的,老师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指着赵时余,叫她起来。
赵时余起身,得益于前几年经常被抽起来答题养成的惯性,她陪课也听了课的,不是来了就坐着干熬,她对答如流,一边瞥温允的课本一边应付。
回答上来了也逃不了被责问的命,上课不带书就是藐视课堂,不尊重老师,老师厉声开口:你的书呢,哪个班的,名字叫什么?
赵时余瞎扯:报告姜老师,我是来蹭课的,我朋友讲您课讲得特别厉害,所以我偷偷来瞻仰一下,结果没想到被您发现了,对不起。
吹捧的话谁都爱听,何况还是吹得这么到位且态度端正的,那位姜老师也不是故意为难人,一听竟然是来旁听的,先是怔了下,过后同意了赵时余的蹭课,让她下次记得带书。
公共课老师大多都温和脾气,只要不扰乱课堂秩序,跟着听课其实不会被赶,老师们还是挺欢迎赵时余这样的学生。
这之后,赵时余真搞了两本公共课的书放温允这边,她每周可以陪温允旁听三次公共课,反正等人也无聊,不如跟着上会儿课来得实际。
离得近不需要再受距离的限制,两个小时和半小时的车程简直天壤之别,她们终于有了在一个城市上学的感觉,虽然依旧伴随着分别,但见面变得容易多了,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这年国庆,她们没回四平县,隔空给吴云芬他们打视频问候,两个人在京都过完了七天假期,哪儿都没去。
接下来的其它节假日也同样这般,山高皇帝远,在外面没人能管她们,赵时余加入了一个新的乐队,每次表演都拉着温允来看自己表演,她当主唱了,做到了小时候答应过温允的事,不仅唱歌给温允听,还会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