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乱了心神,退了几步,腰间稳身的少女摇摇晃晃,忙抱紧他。
月光下,两具身躯密不透风。
姝云满身是汗,被那最原始的冲动疯狂折磨,快要耗尽力气,软绵无力伏在男人宽阔的肩,委屈哀怨,“抱我。”
“给我。”
她难受地哭泣。
萧邺敛走她脸颊的湿发,抱她离开。
山庄里的晚风有些凉,吹起裙摆,男人托住的手臂在裙下时隐时现。
几步一颠簸,姝云嗔怨,不舒服地扭动,要下去,萧邺按住她的腰,大掌握住她的腿根,反手一捞,托着膝窝,她松开的双腿重新盘着腰身。
夜色稠黑,星河灿灿,屋中烛灯快要燃尽。
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掌心,他皱紧了眉,脸色难看。
这个时辰,情蛊该发作了。
但是,中蛊的人不对。
舞姬跪在地上,脖子一圈掐痕,五指印明显,“属下无能,还是没能近他的身,被赶了出来。”
“他……他也没留宿厢房。”
男子冷声道:“废物,没用的东西。”
舞姬惶惶恳请,“属下再另想办法成为他身边人,请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男子朝她扔去一把匕首,冷酷无情,道:“自裁吧。”
舞姬大惊失色,烛光映出匕首的寒芒。
俄顷,地上溅落一滩血。
男子的衣摆染了溅起的血珠,不悦地皱眉,掸了掸灰尘,腰别折扇,起身离开。
明早又是一出戏。
床单洇出一朵血花,娇艳夺目。
萧邺一遍一遍摩挲着。
青丝披散在他臂弯,少女无力地躺在身旁,脸颊泪痕未干,眼睫湿漉漉,红|肿的唇翕动,气息喘喘。
罗帐半垂,烛光映着她的面颊,潮红未褪,似一朵雨后盛开的芙蓉花。
萧邺捏了捏柔软的脸颊,惹得她嗔怨,一只纤白的手握住他的掌,不准他捏了。
姝云双膝分开,贴合要离开的他。
她仰头去寻男人的唇,像是沙漠中寻到救命的一泓清泉,丁香小舌席卷他的唇腔。
渐渐的,她败下阵来,男人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颈,加深
这一吻。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腰窝缓缓摩挲,萧邺半直起身子,跪在她身前,女子雪白的双膝抵着他脚踝。
萧邺保持着距离,总是让她碰不到。
姝云伸手去抓,被他握住手指,男人的指往下扣住细骨伶仃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放在他腰间。
大抵是天生的劣性,萧邺垂眸看着那双失神湿漉的杏眼,总是想看她哭。
他俯身,轻咬她的耳垂,嗓音嘶哑,问道:“我是谁?”
姝云哪知道他是何人,这具身子像被操控一般,只想跟他贴近,被他抚摸。
男人咬着她的耳说话,姝云跟着开口,重复他的话语,语不成调,“是、是哥哥。”
“要嫁的男子。”
“丈夫。”
萧邺满意,啄了啄她的唇,她迎了上来,唇齿交缠。
他伸手一捞,肩膀架在女子的膝窝,姝云微眯着眼睛,鼻尖细汗淋淋,惶惶往后缩,男人的手掌撑在她耳旁,手臂抵着她的肩,不让她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