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二姐姐算什么,难道我二姐姐就不是家中娇养长大的女郎了。”
“心思歹毒,竟还百般借口。”
盛菩珠朝魏婶子点点头。
魏婶子得令,从怀里掏出早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你们要干嘛,杀人犯法的。”刘娇娥被这阵仗直接给震慑得面无人色。
盛明淑挥手:“先绑起来,我倒要看看长兴侯府那边又有何种说辞。”
“她们要杀我,你去找薛家表哥。”刘娇娥对着不远处已经吓呆的垂髫小童喊。
盛菩瑶力气大,一下子把要跑去喊人小童扑倒压在地上。
魏婶子和盛明雅拿起绳子,就要去绑刘娇娥。
盛菩珠笑眯眯转了个身,伸手慢慢打开院门,一副十分好商量的语气:“刘小娘子你尽管放心,我们都是读书人家,不做打杀那种粗鲁的事情。”
“绑你呢,不过是怕你跑了,总要有个对证,你说是不……”
盛菩珠剩下的话霎时卡在喉咙内。
因为门外,站着一队人。
为首的那位俊美郎君骑在高头骏马上,乌发以墨冠高束,身后跟着十来个黑甲士兵,每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
男人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缓缓俯身垂眼往下看,他薄薄的唇慢慢抿了起来,平和的目光生出复杂的情绪。
四目相对。
盛菩珠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怎么觉得这郎君越看越像——谢执砚。
不对!
盛菩珠揉了揉眼睛,哐当一声,把院门重新关回去。
她想,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太对,不然怎么会大白天见鬼呢。
盛菩珠吓出一身冷汗,就听到门外那个清冽的声音,不疾不徐道。
“请夫人开门。”
“为夫有一事不解,想要好好请教夫人。”
第21章
门外,脚步声渐近。
盛菩珠双手抵在院门上,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夫人。”
谢执砚修长的指节在院门上敲了敲,声音冷而清晰无一丝波澜。
盛菩珠盯着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住,满身狼狈跌坐在地上的刘娇娥,又转头看向自家三个妹妹。
昨日夜里,她还理直气壮地说腰酸腿软恐怕连床都下不得,要歇上很多日才能好,结果转头就生龙活虎带着家中妹妹在长安城里喊打喊杀。
天菩萨!真的要命了!
盛菩珠咬住唇,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比较合适。
“大姐姐,你堵门作何?”盛菩瑶几人看向她,面面相觑。
盛菩珠尽量让自己表情看上去不要那么心虚,她应该是想笑一笑,奈何唇角一扯露出一个哭的表情:“谢家三郎在门外。”
“怎么办?”
盛菩瑶眼睛弯弯,天真道:“那就更好不过,这刘娇娥力气不小,我们带她回去多少有些麻烦。”
“四妹妹说得对。”盛明雅跟着点头。
只有盛明淑若有所思问:“昨夜你犯事了?”
“怎么心虚成这副鬼样子。”
盛明淑这张嘴,从来就没打算要饶过谁。
“郎君~”
“真是巧了,呵呵……”盛菩珠清了清嗓子,隔着门扉竭尽所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些。
“是很巧。”
“夫人当真不打算开门?”谢执砚声音温和含笑,可莫名激得她小腿肚子发颤,昨夜他一双手在她身体上留下的触感,悄然漫上来,挥之不去。
盛菩珠肩膀一颤,内心反复挣扎,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拉开院门。
“夫人在做什么?”谢执砚身后的部下早已退远,他微俯下身,慢慢凝望她。
还未过午时,院外长巷天光倾泻而下,落在他宽阔的肩头,身上是庄严持重的玄黑甲胄,负手立在阶下,腰侧悬挂长剑,棱角分明的五官,是她从未见过的锐利神色。
短暂对视,盛菩珠背脊微僵,有些心虚道:“也没做什么。”
“不过是前些日长宁郡主赏花宴,我家二妹妹被人欺负推下水。”
“作为家中长姐,今日正是为妹妹做主讨回公道。”
谢执砚不经意朝后瞥了一眼:“夫人打算如何做主?”
“姐夫。”盛菩瑶年纪小,以为搬到了救兵,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要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幸好盛明雅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
盛菩瑶不解看过去?
盛明雅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以眼神示意让她把话憋回去。
长兴侯府有胆子做出这种事,自然就是算准了明德侯府不敢声张。大燕风气虽然已经不像前朝那般约束女郎,但到底是关乎清誉的问题,在事情没有彻底真相大白的时候,自然是以不声张处理为妥帖。
盛菩珠
喉咙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