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
玄蜃不敢上前,“我很重,小姑娘哪里能背得动我?你莫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身体年龄20出头,你一个18岁小伙子该叫我姐姐。”谢棠头也不回发出催促,“别磨蹭了,你快些上来。”
女人有力气,国家有希望。
当玄蜃伏在谢棠宽广有力的背上时,脑子里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今天从她课堂上偷听来的口号。
他搭在谢棠肩膀处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到前方搭在她的脖颈间锁住,试探性地用脸颊直接去贴她的肩膀。
无论男女,他出生以来只被人背过一次,就是现在。
他小声嘟囔,“我是不是很重?”
嘴上这样问,手上却像是怕被她丢掉一样搂得更紧。
谢棠才不管他那怀春少男的心事,她将棍子从地上拾起来,用干净的那端塞进他大腿跟她大臂的缝隙里。
别看玄蜃长得一副难伺候的恶毒样子,但是意外地一点不矫情,他不仅没嫌弃那棍子臭,也没让谢棠把这粗俗但是能防身的家伙丢掉,他甚至还用自己的长腿配合谢棠的大臂将它夹的更紧,以防它掉下去。
谢棠刚迈出一步,玄蜃发话了,“我刚刚好像有看到小芳往那边去了。”
说着,他将白皙纤长的手指在谢棠眼前晃一晃,为她指了一个方向。
谢棠哼哼道,“你莫要骗我,否则我会狠狠欺负你。”
玄蜃不认为她的武力值能拿自己怎么样。
他轻哼一声,“爱信不信。”
谢棠说,“某个人天天哼来哼去像一只小猪崽子。”
玄蜃红着脸反怼,“你不必在我面前自我介绍。”
跟他拌嘴让谢棠紧绷的神经放松几分,心情也不再压抑紧绷到几欲作呕的地步。
两人嘴上斗得厉害,她脚上却也没闲着。
谢棠在白雾里跟无头苍蝇差异不大,玄蜃好歹是个本地圣子,她选择信任对方的判断。
她就按照玄蜃的指引在浓雾里大步前进,期间没有再碰到半个刚才被怪物吓得四下奔逃的同伴,当然也没有看到小芳的影子。
随着时间拉长,谢棠心里不免又紧张起来,她提议,“玄蜃,你好歹是寨子里位高权重的圣子,你的子民失踪了,你能不能发动其他人一起找一找?”
外来者会在这里死掉,本地生民自然也会死掉。
外来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而他这样的本地生民已经异化成人不人、蛊不蛊的恐怖怪物。
长得小不代表年纪小,坏女人与其担心那只童颜怪物,不如担心一下她自己。
而且……
玄蜃靠着她的肩膀,歪头盯着她的侧脸,“你有些同伴不是也失踪了?你怎么不担心他们,反倒担心起一个野孩子?”
“你也说了,小芳她还是只一个孩子,”谢棠觉得这个问题很傻,“我那些同伴可都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我不关心孩子反而关心大人做什么?”
小芳被岜莱抓去献祭时的年纪很小,她的外形也停留在那一刻,实际上她现在的年龄都能给谢棠做大姨了。
玄蜃撇撇嘴,心想老癞蛤蟆装嫩倒是有一手,把坏女人忽悠得头晕眼花。
他正对此感到不满,谢棠突然朝他大胯掐了一把,惹得他惊呼一声。
谢棠道,“别跑题,回答我的问题。学生在课堂上失踪,我这个老师可是要被追责的,我没在跟你闹。”
她说着说着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自己的腰。
蝶族民风淳朴,不少人都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
她料想那是玄蜃在自己身后蹭来蹭去,他腰间的匕首被挤到两人身体相贴之处。
谢棠又朝他大胯掐了一把,“不摇人就不摇人,说你两句怎么还急了?你快把刀收起来。”
她掐得他又疼又爽,那酥麻感从尾椎骨蔓延而上掀翻他的天灵盖。
玄蜃下意识摸到自己腰间,他的匕首好好地别在腰带上,他那些竹筒也都老实在他后腰处悬着。
那他还能有什么东西硌到她呢?
当他意识到答案时,他整个人瞬间犹如煮熟的虾子全然变成红色。
那东西很硌的话……他、他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把它切掉!
他从谢棠背上一下子跳到地上,强撑着表情管理用超绝不经意动作去遮挡异常的地方。
谢棠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小节目,而是抓紧时间弯腰去拾因为他动作掉落在地的生化武器。
她直起身时就发现玄蜃这厮身姿僵硬地背对着自己,她还以为心明眼亮的玄蜃是在雾里发现了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危险。
谢棠顿时握紧棍子,警惕地盯向他脸蛋面向的方位,“你是在那边发现了什么危险吗?”
玄蜃身体僵硬地摇摇头。
谢棠私下环顾一圈,给出判断,“我没在这一片看见什么重要的功能性建筑,这里应该是居民区,所以你这是带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