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对比,衬得他更贵重也更放浪,他平稳地夸赞,“力气再重点,你应该把我的腿也绑住,不然我会控制不了,用膝盖磨你脆弱的地方。”
梁昭夕跟着他话语紧紧一缩,她鼻息更热,手冲动地扣上他滚动的咽喉,想制止他刺激的话。
他说话时的震颤麻痹着她,她心跳过速,不由自主想要控制他的喘息。
她如他所愿,手按得更重,再俯下身用膝盖去蹭他。
他吐息隐隐加快,又被她卡着他喉结的那只手限制着氧气。
孟慎廷喉间溢出低沉笑声,梁昭夕莫名找到一种正在反过来操控着他的错觉,他越是这样纵容的笑,她越是心潮澎湃。
他哑声时磁性更浓,引诱着问她。
“乖,还能做到哪一步?”
“脱我衣服。”
“把皮带抽出去。”
“学着撩拨安慰。”
“让它为你醒过来,迫不及待。”
梁昭夕精神抽紧,在他一句句暗哑的描述里微微颤栗。
不,不对,看似她在控制他,决定着他的身体和呼吸,实际却是他三言两语操控着她,让她眼睁睁看着为他而亢奋进攻的自己。
他在告诉她,她已经被侵染被同化,她也在无可救药的沉迷他,是吗。
梁昭夕意识发凉,浑身一抖,箭在弦上的这一刻,她却惊出满额的冷汗,悬在一半不敢动了。
她眼圈逐渐泛红,无措也惶然地瞪着孟慎廷遮挡住的眼睛。
不知道几秒过后,她听到他莫测的一声喟叹。
孟慎廷突然抽出绑在身后的手,那个她以为捆紧的绳结根本对他毫无作用,他拽掉眼前的领带,就着她在上方的姿态,揽着她直接起身,把她单薄脊背摁在尺寸巨大的落地窗上。
“就这样?昭昭的程度只到这里?”他整个人逼近,在她无可抑制的失声里,跟她严丝合缝地对望。
他漆黑眼底映着外面斑斓的灯光,几度用力,镇静地问:“跟我就学到这么一点吗,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能毕业,在我身边,跟我生死契阔,白头到老。”
梁昭夕在几重冲击下艰难地说不出话来,只恍惚看到他深邃双瞳里透着让人惊心动魄的冷冽和狂热,更不敢接他分量那么重的问话。
她只不过谈一场短时恋爱,露水情缘,受不起太铭心的誓言。
而且她无比确定,她就是被骗了,他哪里是要她主导,他从头到尾都在严密地精神把控她,强迫她面对心痒难耐的自己。
可这些心痒,不能让她在他的围困里束手就擒。
他爱越沉甸,她越不适配。
孟慎廷转过梁昭夕的身体,拾起羊毛地毯上一条价值几个亿的翡翠腰链,随意挂在她塌下去的细腰上。
她手指在玻璃上滑出道道汗迹,形状不规则的大颗翡翠互相碰撞,荡出浓绿色的波浪。
孟慎廷扶住她的后颈,深吸着温柔逼问:“怎么不说了昭昭,当初引诱我那么卖力,现在却矜持了,钓我上了钩,以为就只是谈一场随随便便的恋爱么?告诉我,白头之约,铭刻山海,此生契阔,生死不负,这句话好不好听,你做不做得到。”
这句亲笔写在婚书上的话,那天在婚房里被他失手洒上了墨汁,毁掉了不能再用,他摊开新的一卷真丝绢帛,想要重新提笔,手却发抖,成不了句。
只是听到她不爱他,她时刻保持着对他的清醒,一切甜蜜温情都有时限,他可以忍,可以继续装作毫不知情,饮鸩止渴地吞咽她虚假的依恋。
但她这么快私下约见投资商,那些话字字分明地透过窥听传进他耳朵,每一个音节,都是她急不可耐要离开他的证明。
她哪里会等他吃够,她连多给一点虚情假意都吝啬,迫切地为跟他断绝关系后的生活铺路。
她不止不要他,连他的钱也嗤之以鼻,而偏偏这些,是他能给出的所有,除了他自己和这份身家,他再也没有什么能勾住她。
难道要拿出他过去十几年隐匿在阴影里,看守她长大的那些缄默偏狂吗?她说不喜欢渊源太深的人,她最多只能当哥哥,如果他把这些锚定着他的人生,与他血肉牵连的过去和盘托出当作筹码,只换来她的惊恐和抗拒,他会做出什么事?他不知道。
到现在,他固守着这个秘密,还能保有一层冷静,仅仅是变成了自己从前预料过的这幅样子,掌控,限制,剥夺她自由,折起她翅膀,把她捆在身边。
如果连这个秘密都没有了,他或许会彻头彻尾成为她眼中的疯子。
翡翠腰链响声急促。
孟慎廷掐着梁昭夕汗湿的腰,眼底的墨要滴到她身上,让她与他同流合污,一起堕落。
昭昭,爱我那么难吗,装作|爱我也那么难吗。
我需要你,需要到这样专横疯魔,你是不是只看到我面目可憎,丝毫发觉不了我溃烂的伤口。
我单方面的,无耻的,不能回头地迷恋你。
我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