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
“好吃!”祁婳把手里的话本放下来,拿了一块,送到殷无恙嘴边,“王爷也尝尝?”
殷无恙的胃口还是如此,吃不了多少,但只要是祁婳给的,他还是愿意多吃一些。
殷无恙就着她的手将糕点咬下。
“好吃吗?”祁婳问他。
殷无恙慢慢吃下后,笑着点头:“好吃。”
“那你多吃点呀!”
殷无恙见她又要去看医书,便走过去,“怎么一日都在看书,让眼睛歇一会儿吧,婳婳。”
“看书又不累的。”祁婳头也不转说道。
手里的书被一只漂亮的手抽走,殷无恙坐在她旁边,凑过去,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莫要再看书了,看看我吧,婳婳。”
在雅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殷无恙的声音很轻,落在她的耳畔,带着点乞求。
“你抱着我,我也看不了呀。”祁婳耳朵红了一些,绷着脸很认真地说道。
殷无恙:“……”
殷无恙松开她,直勾勾盯着她看。
祁婳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落在他的身上。
殷无恙手指轻轻勾着她的手,在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后,便满足地弯了弯眉眼。
可祁婳受不了他的视线,不多时,就自己钻过去,把他抱住。
衣衫交叠,殷无恙轻笑着出声,也搂住她。
不看他也好,只要将注意力落在他身上就好了。
殷无恙知道祁婳一直在很努力地为他找治疗的办法。
但这本就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事。
早些年,他自愿服下那些药,只不过是想着,若是那些药能阴差阳错杀死他,倒也是好事一桩。
一边为了母妃求生,一边又为了自己求死。
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
殷无恙万万没想到,这世间会出现一个人,让他无比想活着。
甚至后悔起以前那自/残的服药行为。
若是早知世间有一个祁婳。
他那十几年一定竭尽全力好好活着。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被观主断言,他的身子确实活不了几年了。
二十岁之前若是观主还炼制不出来解药,他恐怕要死在二十岁。
此时此刻,殷无恙根本不敢把这些事告诉祁婳。
他卑鄙地想着,即便只有两年也好,他想独自拥有她两年,直到他死去。
殷无恙抱着祁婳,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他将她抱得越来越紧,近乎贪婪地想要将她的气息刻在骨血里。
祁婳已经习惯殷无恙拥抱的时候用力这件事情。
她寻了个让自己舒服的方式,脑袋靠在他怀里,轻声问道:“观主他们怎么样了呀?”
女帝登基后,后宫的嫔妃基本都遣返了,带着赏赐的宅子宫人和金银珠宝,下半辈子过得也不会差。
而华贵妃……削发为尼,每日念经诵佛。
祁婳其实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便觉得自己再配不上曾经的未婚夫了。
华贵妃的思想便是典型的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
殷无恙顿了顿,道:“观主每日都会去寺内,远远看娘亲。”
佛道不相容,但观主去时,无人知道他是金梧观的观主,寺庙内其他的比丘尼只觉得他一心向佛,每日准时准点前来上香。
又有谁知道,观主不信佛,可他心爱之人入了佛门,一心皈依佛祖,他便也日日前往,为从不信的佛祖上香,只盼着远远见她一面。
祁婳叹了口气,但那是长辈们的选择,她不好评价。
他们在茶轩待到晚上,正好是中秋节,街上热闹。
因着新律令的颁布和一系列的变革兴起,街上能看到的女子比往常不知多了多少。
女子们大多落落大方,不再带着面纱或帷帽。
街上摆满了小摊,放着精巧的手工艺品和一些小吃食。
越走,越能感觉到节日氛围。
在一处角落,围着格外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