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萧琨说,“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么?”
“天魔也除了,”项弦说,“与我好哥哥天天厮守,不做这个做什么?”
萧琨实在忍无可忍,但这次回到驱魔司后,与项弦每天耳鬓厮磨,确实是他有生以来最惬意、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从小到大受过的苦、遭受过的磨难,在与项弦两情相悦面前,早已显得不值一提。
“现在不行。”萧琨去喝茶,说,“白天说不定还有公事。”
说归说,萧琨却不时望向项弦,他们相处之道一如既往,项弦常常主动,萧琨也常常拒绝,仿佛已成为了习惯。萧琨也并非真的拒绝项弦,而是不知为什么,他喜欢看项弦主动,搂着他既牵手又摸,凑上来亲嘴亲脸时,总能让萧琨生出强烈的、被爱的感受。
于是这就导致萧琨总想吊着这流氓,或是半推半就,让他多求偶一会儿,再满足他,亲他疼爱他,那瞬间迸发的激情,便显得尤其激烈。
这天萧琨走到哪儿,项弦就在他身后跟到哪儿,萧琨一停下,项弦便从身后抱着他,搂他的腰,也不说话。萧琨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了,转身亲了他一口。
不料项弦却说:“咱们来过几招?也有好些日子没打过了。”
萧琨闻言十分意外,打量项弦,说:“行,我让你,只出单手。”
“别被我打哭了!”项弦笑道。
“你试试?”萧琨说。
项弦却有别的念头,在院内交手,动起来后不免要出汗,便穿得少了,也好回房换衣服,于是又可搂搂抱抱,顺势做点别的。
萧琨道:“你若输了怎么说?”
项弦:“怎么说?你输了怎么说?”
“答应我一件事。”萧琨说。
“又来?”项弦说。
萧琨道:“你若乖乖答应,愿意配合,今晚哥哥教你点别的。”
项弦听到这话时,不禁蠢蠢欲动,舔了下嘴唇,脸上发红,说:“教什么?”
萧琨不答,背起右手,只以左手起掌对敌,示意项弦放马过来,项弦却不出拳掌,非要问个清楚,萧琨最后不耐烦道:“还打不打了?”
“双修?”项弦突然问,“咱们来双修罢?!走,现在就修,不打了!”
萧琨心中一惊,继而带着少许紧张,说:“你怎么知道的?”
项弦只忍不住笑,笑得躬身,再看萧琨时,萧琨已满脸通红,带着威逼问:“你怎知道?昨夜我说梦话了?”
项弦站直,说:“前几日你在看的那本书,上头写了。”
数日前,萧琨在大宋驱魔司里头无意中翻到了一本书,书上所绘人身之图,乃是周身经脉与一门特殊的修行之道,这等修行乃是旁门左道,由汉时刘安麾下方士所撰。一部又有多本,阴阳调和、纯阳相融,俱详细记录其上。
“你看过?”萧琨面红耳赤。
“看过,”项弦笑道,“好几年前了。”
项弦上汴京时整理过司内藏书,当时只以猎奇的角度翻了翻。
萧琨在与项弦相识之前则始终是处男之身,但从前辽国军中,男性欢好之道亦有所耳闻,大概知道两个男人相好,除却搂抱亲吻,自然还有更进一步的办法,只是以他性情,与项弦相知相爱已足够满足,未作他想。
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眼下岁月安稳,便忍不住得陇望蜀。萧琨大概知道怎么“那个”,但想到万一自己提出要求,被项弦压着“那个”,总觉得很难为情,心中生出不少负担。于是按捺着心思不提,揣测兴许某天项弦开窍,提出要求时,便可顺理成章一番。
“还打不打?不打我走了。”萧琨说。
项弦开始与萧琨拉拉扯扯,半是过招半是推手,说:“你想咱们像书上一般,一个人去‘那个’另一个。”
“别这么粗俗!”萧琨说。
“怎么就粗俗了!”项弦说,“双修不是寻常事么?你想当我的炉子,是不是?”
萧琨:“是你来当炉子,你是纯阳之体,当炉最合适。”
双修之道也唤炉鼎之术,方士们常把其中一人称作“炉”。
“凭什么?”项弦只嚷嚷道。
“小声点!”萧琨把他推开少许,项弦又赖上来。萧琨心生一计,说:“好好打,别拖泥带水的,这样,输的当。”
“其实我愿意,”项弦站定,说,“都行,只要是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萧琨一怔,看项弦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当真是世上最美好的情话,一如他们年夜在开封看焰火那天,萧琨只想现在就把他拉进房内,好好疼爱他一番。
萧琨双目一亮,项弦则做了个“搂抱”的动作,门户大开,任他窥探自己的内心,萧琨是以明白,项弦当真如此作想,并非逗他玩。
萧琨看着项弦,末了也笑了起来,项弦又无所谓道:“但不能把我弄疼了。”
萧琨骨头都轻了,忍不住深呼吸。只见萧琨走过去,单手要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