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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眼睛则是有眼部疾病,看不见。而不用眼罩而是用布纱这一点从他身上穿着的和服就能解释得通,那必定是一个颇有渊源的家庭。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厌恶到连名字都讨厌的腐朽作呕的家族。
以至于令他完全没有继续深究对方中性过头,甚至偏向男款的款式,只凭借着一头及腰的长发与额间的宝石额饰,草草下达最后判定。
一个涉世未深、大概是刚刚从宴会一类背着家人跑出来的富家小公主,年龄十八九岁,刚刚十八的概率最多。
平日里被家里管的很严,没有自由,但是起了逆反心态,于是精心从很久之前就策划了这次出逃……
不管从哪方面,都是绝佳的猎物,也符合他的各项要求,干净、没有麻烦。
重点是有钱。
所以禅院甚尔在对方终于走到两人面前,准备躬身下去去捡钱箱子的时候,拦在对方面前。
风祭居云迷蒙地抬起头,醉酒加上筹谋多时的计划成功带来的欣喜,令他整个人的嗓音嘶哑无比:“干什么?你也想阻止我变得开心吗?”
那就……杀了你哦。
风祭居云话还没说完,禅院甚尔已然因为他这番话确认他来此的目的就在此,于是道:“那就抬头吧,反正你进来最后接待的人也是我。”
风祭居云不解:“等等,为什么要抬头……”
“不然怎么验货?”
验货?
验什么货?
风祭居云有些听话地扬起了下巴,因此,他对上了一双青翡色的深邃眼瞳……
心底最隐秘的喜好被触动。
好漂亮的颜色……
想要收藏……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
可伸到一半,就被禅院甚尔抓住了手腕,他啧了一声:“忘记你是个瞎子了。”
我不是啊……
只是辩解还没能说完,就已经被抗在自己的肩上,脚勾起了箱子,拎起来就准备离开。
“你干嘛啊?”
拐卖吗?
风祭居云正要调动能力反击,就听男人嫌少有职业操守地说了一句:“放心,会伺候到你爽到心甘情愿给钱的。”
风祭居云呆住了,贫瘠的阅历令他艰难思索这话的意思,等终于想明白对方的意思时,已经被丢到了床上。
脱了干净的男人在解开他上身的和服后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不信邪地扒掉外裤后,彻底开始怀疑人生。
“等等,你男的?”
风祭居云傻眼过后,气的想要杀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女人?”
只是在将要动手之前,蒙眼的布条被男人撤开,动作粗鲁,以至于带得额饰也被撤离。
咒力还没涌动就被彻底中止。
眼睛下意识地挣开,被酒店房间的灯光刺得有些生疼。
风祭居云立刻去拿小步袋里面装着的红水晶,但禅院甚尔已经先一步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骗我?”
没轻没重的力道疼的他再次睁眼了眼,声音还显得有些委屈。
“我骗你什么啊?明明是你上赶着找上来的好吧!”
“我本来是要去电玩城的……”
禅院甚尔原本想要做掉他的念头,在与那双白灰的异色瞳对视后,开始产生动摇。
他看清了少年全貌。
也随即了然。
自己会错认也难怪。
他见过的女人,哪怕是那些千金不论容貌跟气质,都比不过这小子……
而且层层和服裹着的身躯也因为瘦削,没有过于明显的男性体征。
最重要的是,目光瞥见墙角的钱箱子,知晓其中的厚度,限度进一步放宽。
都是为了钱不是吗,那男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这个小少爷,不巧,富得流油。
反正也没有人再会管自己了……
禅院甚尔于是问道:“第一次?”
少年瞬间炸毛:“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