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体温吃完药。
明堂被迫窝在被子里,根本睡不着:“你走吧。”
薛长松皱着眉目露担忧:“等你睡着我再走。”
明堂刚睡了三四个小时,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有点绝望:他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因为薛长松委屈就说要帮他抽背,因为薛长松哭了所以都忘了发被强吻的气,因为不想让薛长松一个人在冷风里走到公交站就把他叫回来。
他总是上薛长松的套!
明堂扯起被子,一脸严肃地把自己盖起来。
十分钟后,他钻出来,头发都被揉乱了。
薛长松伸手给他拨了拨,全然看不到明堂脸上的嫌弃。
“出租车到了,已经开始打表了,”明堂说,“你再不走他多收我的钱。”
薛长松只好依依不舍地下楼,上车前抬头看二楼。
这个角度看不到明堂的房间,他只是下意识地看一眼而已。
却看见二楼某个窗口的窗帘忽然被人拉上。
薛长松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唇角漾开了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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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竟然问我是不是和薛长松谈过。
呵呵,人家大学霸也看得上我?
第30章
(一)
明堂猛地拉上窗帘, 蹲在窗台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薛长松这种登堂入室亲人的变态才该心虚好不好?
想到这儿,明堂又站起来,欲盖弥彰地把窗帘打开, 装作自己完全没在怕的。
然后快步往房间跑。
经过徐|明珠女士书房的时候, 又忽然顿住了。
他转过头, 眨了眨眼睛, 确定自己没看错——书房的房门留出一条缝, 徐|明珠女士早上走得太急,没把门关上。
徐|明珠女士的书房一向武装得像弹药库似的, 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明堂对上他妈妈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心虚的感觉。
他大模大样地推开房门,视察了一番徐|明珠女士的弹药库,在房间角落里看到一个玻璃的柜子。
明堂趴上去仔细研究了一下,都是一些公司的文件。
他正准备关门走人,却看到柜子左下角一摞写着体检报告字样的档案袋。
就是徐|明珠女士一直捂着从不给他看的体检报告。
徐|明珠女士晚上九点多才到家,水还没喝完半口, 就听到一个人“噔噔噔”跑下楼。
明堂站在楼梯口看她。
徐|明珠女士常年运动,不胖,但也并不过分的瘦。
每天早上明堂都能在根本睁不开的眼睛缝里看到她气势汹汹地走出去。
真是想不明白, 她看起来那么健康, 怎么体检报告上有那么多指标不合格。
明堂走到餐桌边上, 坐下。
徐|明珠女士站在另一端, 用眼神示意他又干了什么坏事赶紧交代。
明堂托着腮:“妈妈。”
“嗯?”
“我不想出国了。”
上大专也不要出国了。
徐|明珠女士愣了一下,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说:“行吧。”
明堂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不问问为什么?”
徐|明珠讳莫如深地走过来,拍了拍明堂的肩:“知子莫若母。”
明堂:“?”
什么玩意儿?
她知道什么了?
明堂:“你知道我进你书房了?”
徐|明珠女士瞪起来眼:“你进我书房了?!”
明堂站起来就跑, 跑到二楼,趴在栏杆上跟徐|明珠女士说话:“还有一件事!”
“把那个郑秘书开了。”
徐|明珠女士:“为什么?”
前两天公司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那个郑秘书涉及受贿,已经被停职了。
可明堂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明堂挠挠脸,没说薛长松猜测郑秘书想当他爸的事:“他欺负薛长松。”
“知道了,睡你的觉去吧。”徐|明珠女士翻了个白眼。
明堂走了,又跑回来:“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