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命令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二人结婚。”
我一边读着布赖恩的信件,一边抓起一把猫头鹰小零食,喂给那只名叫米罗的巨大雕鸮。
它灰色的毛发油光水亮,而雪球在一旁亲昵地蹭着它。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暗吃惊。
“卢修斯告诉我,他和纳西莎并不打算在这个时间段要孩子,或许要再晚几年。我和温多琳挺好的,但是我和她都没有现在就结婚的打算,估计也要晚几年。”
凌冽的风从猫头鹰棚里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刮过我的脸颊,于是我将大半张脸埋进温暖的围巾后。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个个划过我的脑海,但是贝拉特里克斯会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结婚,还是有些大出我的所料。
我和贝拉特里克斯并不熟稔。
我对她印象最深的只有她那头如瀑的黑长卷发,张扬的美丽,和永远挂在她面容上高傲轻蔑的神色。
她一直以来都痴迷黑魔王到癫狂,成为莱斯特兰奇夫人,或许也是她痴迷黑魔王的一种表现吧——对他的所有命令唯命是从。
我将信件随手放进袍子的口袋,摸了摸雪球圆滚滚的脑袋,便打算离开这个寒风呼啸之地。
西塔楼的楼梯面积着实有些狭小,最多只能容忍两人通过,并且还有些挤。更何况加上刮风下雪的天气,楼梯表层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必须要极为小心才不至于滑倒,然后一路滚下去。
早知道我就给鞋底施个防滑咒了。
在从楼梯上滑下去的前一秒,我懊悔地想。
我来不及抽出魔杖,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我隐约看见正前方有一个人,真希望我自己不要撞倒他。
结果意料之中的寒冷与撞上台阶的疼痛并未袭来,而我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腰,为了防止我掉下去,他又将我微微正了正身。
我的鼻尖几乎紧贴他的肩膀。
我闻到了白雪的气息,还有我最熟悉不过的沉香。
心擂如鼓间,我急忙往后退一步,身子紧贴冰冷的铁质扶手,错愕地抬眸。
西里斯围着格兰芬多的金红色围巾,他现在已经比我高出大半个头了。他黑色的卷发上满是稀稀落落的白色晶体,皮肤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更为白皙,白雪也在他的灰色眼睛里簌簌落下,冰冷至极。
他只是瞥了我一眼,轻嗤一声后,便头也不回往前走去。我眼尖地看见他手中拿的信件,封面上用着潦草至极的字体写下“安多米达·唐克斯收”。
我恍惚了一瞬,自从安多米达和她那个赫奇帕奇的麻瓜种男朋友私奔后,她的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谁提起过了。
“谢谢你,布莱克。”
我自认为自己的声音没有很大,而他与我之间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可谁知他听见了,仍是微微侧头。尽管他的视线没有再落到我身上,而是投向远方布满白雪的连绵山峦。
但他只是毫无感情地嗤笑一声。
“我不需要你的道谢。”他轻蔑地说。
随即,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兀自叹了口气,仰起头眨眨眼睛——一委屈就想哭的毛病是时候改掉了。
已经没有人会再回头了。
我到达礼堂时刚好赶上开餐,热气腾腾的美食凭空出现在长桌上。雷古勒斯早早地给我留了一个位置,看见我的身影出现,他便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
我挨着雷古勒斯坐下,他贴心地帮我拿了一杯石榴汁。我叉了一块烤羊排,慢慢地切割起来。
这时波特新奇的大叫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响起:“噢,西里斯,这就是你刚刚六个月的小外甥女吗?真可爱!”
我不动声色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
卢平和佩迪鲁好奇地凑过去,三人将西里斯围在中央。而西里斯看着那张应当是安多米达寄来的照片,笑着扬了扬下巴。
“我外甥女肯定可爱了。”
“这是什么时候寄来的照片?刚刚?”佩迪鲁好奇地发问。
“刚刚我一直在这里,彼得,你哪只眼睛看到有猫头鹰朝我扔信了?”西里斯瞥了佩迪鲁一眼,佩迪鲁肥胖的脸庞因为窘迫在瞬间染上红色。
“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寄的!我来回答!”波特在一旁大喊大叫,“是上午!那个时候彼得和莱姆斯还没醒来,西里斯突然把窗户打开——你们要知道我的床离窗户最近了,那个风直接就把我刮醒了。我怒气冲冲问西里斯要干什么,结果就看见西里斯神秘兮兮拿了一封信,他说‘是安多米达寄来的。’随后就立马关了窗。”
“所以西里斯刚刚从西塔楼回来,是寄回信去了?”卢平温和地问。
西里斯挑挑眉,算是默认。
“我就说嘛。”波特一拍手,眯起了眼睛,“我还在纳闷西里斯去猫头鹰棚要干什么,因为布莱克家应该没谁会让西里斯特意去寄信啊。”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