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兰福了福身后便去沏茶了。
褚拭昭由着她拉着自己到了房中坐下,看着她说道:“去处理了点事,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看你。”
说话间,池兰就已经将茶水呈上来。
“嫁衣还合适吗?”褚拭昭抿了口茶便问她道。
许月恒连连点头,她笑了笑道:“我方才试过了,很合身的。”
她说罢,看着褚拭昭,嘴唇嗫嚅。
褚拭昭靠近她,轻声说道:“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许月恒摇头。
“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褚拭昭又说道。
许月恒抿了抿唇,抬眸看着褚拭昭道:“那我直说了,你不许生气。”
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褚拭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不生气。”
许月恒离他远了一些,低声问他道:“雁裳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等褚拭昭说话,她就道:“我看出来了,她看你的眼神不寻常,和我一样。”
她这话刚说完,就见褚拭昭笑了笑,又将她拉到怀里,低声道:“你吃醋了?”
许月恒别开头,“我说正经事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私底下没少编排我。”
“她敢。”褚拭昭立马蹙眉,脑海里不知闪过什么似的,垂眸看着许月恒:“她只是一个下属,你别多想。”
许月恒看他:“反正日后你不要总让她到我面前。”
褚拭昭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顿了顿,他垂眸看着许月恒说道:“月恒,我这辈子只对你动过心,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把我整颗心都给你了,你也多爱我一些,好吗?”
许月恒看着他近乎祈求的面庞,轻声道:“我早就很爱你了。”
……
银戟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雁裳在后院练剑,她剑锋凌厉,还没靠近就察觉到这人心绪不佳。
“谁又惹你不快了?”银戟坐在石桌旁,喝了口水。
这些日子麻烦事不少,他跟着褚拭昭可以说是脚不沾地。
雁裳停住动作,问他道:“大人呢?”
银戟:“去看许……”
他话还没说完,雁裳便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了,她坐在银戟身边,嘀咕道:“日日都去,他可真……”
察觉到银戟警告的目光,她立马闭上了嘴。
“任谁新婚都会舍不得心上人,你没成亲,当然不懂。”银戟叹了口气,“你这几日过于放肆了,许娘子日后是我们的主子,说到底,你没资格对她指手画脚,更没资格对她有任何不满。”
雁裳脸色变了又变,她看着银戟说道:“你不觉得她待大人太敷衍了吗,我去给她送嫁衣她看都不看。”
清风吹过,带过院子里的一阵声响,片片柳叶飘落,银戟看到落在她发间的叶子。
“再说了,你别忘了以前她同赵无坷什么关系,若是她知道赵无坷因大人而死,也不知道她是选择装傻还是替赵无坷报仇。”
这才是雁裳最担心的事。
她是看着褚拭昭一路走过来的,绝不能容忍他将一切葬送在一个女人手中。
这三年来,她无数个夜晚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褚拭昭会喜欢上许月恒。
从前她和赵无坷的事情,满梁都谁不知道。褚拭昭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大人。”银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散。
雁裳连忙站起身来行礼,“大人。”
褚拭昭看一眼银戟,方才他过来的时候,银戟是看到他了,可他不阻止雁裳,是因为雁裳的那些话,也是他想说的。
“你们跟我过来。”褚拭昭甩下一句话后便转头往书房去了。
雁裳看向褚拭昭,只见这人冲她摊摊手。
“……”
进到书房中,褚拭昭将架子上的书册拿下来,里头的信封落了出来,见到信封里面的白纸,他轻笑一声。
银戟:“大人,信果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