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俊美气质沉稳的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谦虚地说:“我是秦烬,灼灼的第一个爸爸。”
“呵!大言不惭。”
面容浓丽的古装男人抬眸看向秦烬,声势威严,“灼灼有自己的生身父母,况且我们都将灼灼视为亲女,灼灼也视我们为亲父。今天是灼灼期待的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我们何须争长论短挑起事端。我们都是灼灼的养父,养恩生恩同样重要。”
他不顾秦烬冷沉的脸色,温和地说:“我是凤槃生,灼灼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办法给灼灼提供最好的条件,一直非常痛悔愧疚。在灼灼离开后,我时常回忆她还在的日子,作画聊以慰藉。”
他把身旁的包裹放在桌子上,珍惜地抚了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露出里面的数个卷轴。
“爹爹,这是什么呀?”灼灼好奇地伸着小脑袋看。
“灼灼来,靠近点看。”凤槃生很自然地把灼灼抱到身前,他将一个卷轴缓缓展开,露出里面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女童正趴在桌案前,手执毛笔写字,健康粉嫩的脸颊上有两个墨点,神情专注认真。
在场的众人一眼就能认出,这画的是七八岁的灼灼,虽然还从未有人见过灼灼七八岁的模样。
本来大家对凤槃生还很不满,觉得他比那个小机器人还能搞事儿,但看到这幅充满爱意和期望的画,他们也想起了自己抚养灼灼的幸福时光,以及灼灼离开后他们的痛苦担忧和期望。这份感同身受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大家一起看其他几幅画。
第二幅画是十二三岁的少女在山林中驾马拉弓,神情专注地瞄准灌木丛后的一只老虎。
第三幅画是十七八岁的灼灼一身华服,含笑坐在高处,明亮的双眼注视着正在激烈争辩的数位身着朝服的臣子,她神态从容,而快要打起来的臣子们偷瞄着灼灼,眼神敬畏。
第四幅画只是天空中的一轮明日,日光灼灼,但天空却空荡荡的让人茫然发慌。就好像是凤槃生的心情,他想象了无数灼灼未来可能的模样,但都是虚无的。
客厅里难得安静了一会儿,这一刻,大家好像放下了心中的隔阂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我是容翊,是一位演员。灼灼在我身边的时候,经常劝我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对灼灼的幻想和期待,是她能快乐健康得长大,就算一辈子啃老也没关系。但我想象了一下,灼灼如果继承皇位,也肯定是一位受人敬爱的好皇帝。”
他还因为灼灼的许诺,而破例以梦境的形态观看了灼灼刚到晏不凡的世界时的影像,知道小家伙还能修炼,于是骄傲地说:“灼灼是全能小天才。”
秦烬点头,骄傲地说:“灼灼还没六岁,就主持策划了一场令人赞不绝口的宴会。”
当初那场宴会让他痛苦不愿回忆,但再次见到灼灼后,他可以平静地提起了。
“灼灼的修行天赋也绝佳,如果她用足够的时间修炼,我也比不过她。”这时,站在窗边的少年笑着说。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两人面容一模一样,只是神情气质迥异,乍一看还以为是不相关的两个人。
那位看起来更年长成熟的男人含笑说:“他是晏不凡,至于我,灼灼叫我大晏,风风,也叫我爹爹。晏不凡叫灼灼小祖宗,我叫灼灼宝宝。”
灼灼哈哈笑着跑过去,被大晏抱起来后又伸着胳膊搂住晏不凡的脖子,跟这个贴贴亲亲,跟那个亲亲贴贴。
“我是程宿,我跟灼灼,大部分像是欢喜冤家,经常被她噎得哑口无言。”程宿长着一张俊美风流的脸,但他衣服穿得很严实,就连喉结都没有露出来。他笑着看向灼灼,挑眉道:“我每次想算计灼灼,都被她掐灭在萌芽里,关键是她自己萌萌哒一无所知,让我气得心好痛。”
灼灼歪头,踢着腿从大晏怀里下来,她像小牛犊一样冲到程宿身上,撞得他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灼灼咯咯笑,又搂住程宿的脖子,软乎乎地说:“爸爸,灼灼不会故意气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