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今天的事。”
楚兰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开心。”他真没那么矫情,多大点的事,他自己难受一下,就过去了。加上他们说他,他自以为都怼回去了。
他不开心也不是因为他们,而是他们的一些话让他有些触景生情而已。
人嘛,总是有敏感脆弱的时刻啊。
谢酌望着他,看楚兰辞巴掌般的小脸哭得红彤彤的,伸出双手轻柔捧住。
同时拇指指腹一点点拭去楚兰辞脸上的泪痕,指尖所过之处,莹润的灵光微闪,使得泪痕便一点点地消失了。楚兰辞的脸颊也恢复亮洁白皙。
楚兰辞下意识地仰头,视线还未触及谢酌的眼眸,便觉颊边一暖——吻就落了下来,就吻在了他的脸颊上。
师父他……他在吃自己的泪。
“别哭,没事,有我。”
楚兰辞问:“有你什么?”
谢酌笑笑,“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楚兰辞自然是感动的,这么好的师父,去哪里找啊。这样一想,楚兰辞便笨拙地回亲。
谢酌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小道侣在反馈。
楚兰辞看谢酌没动,便抬头,略点了点迟疑地问:“怎么了?”师父不想要他吗?都吃他的眼泪了。
谢酌笑着敲了敲他的头,把人多搂了点过来,轻声问:“想要?”
楚兰辞有些懵,不是,他没这样说哦。他只是在感激——
但那边似乎以为沉默既是应答,吻便一路往下,先是唇,然后是颈,再来就是继续往下。楚兰辞略带了点慌乱地抓着谢酌的衣襟。他隐隐觉得这一次不太一样,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自己哭过了吧,又可能是因为师父在吻他的眼睛。
再晃神,他的衣袍已经半解,被推倒桌上——他听到师父令人沉醉的沙哑声音,他喊他:“兰辞——”
……
……
狼藉,现场永远是一片狼藉。
又因为谢酌的柔声安慰,楚兰辞就更顺从了一点。
两人发着疯,算是度过一场相对配合的“性,,事。
谢酌一早要处理宗门事宜,要早去,便先起身,边穿戴好衣裳,边回头看床榻上睡着的楚兰辞。
弄好,他半蹲下身,轻柔地喊:“楚楚,兰兰,辞辞。”他喊着他的名字,重名喊过之后,就是小名,“小楚”、“小兰”、“小辞”。
念来念去的。
喊了一会儿,那边楚兰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他估计是把昨晚的疯狂都忘了,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了谢酌一声师父。
“师父要去忙了,再睡一下记得起床,吃点东西。”谢酌温声吩咐。
楚兰辞应了。
“那师父走了。”谢酌道。
“师父再见。”楚兰辞乖乖地答。
谢酌轻拍了拍楚兰辞的脸,转身化光离去了。
离去的身姿很是潇洒飘逸,跟昨晚要楚兰辞的完全是两个人。
楚兰辞重新躺回去,闭上眼。一睁眼似乎就能闻到谢酌的气味。谢酌其实还挺爱干净的,他没看过他穿戴不整齐,更没有什么汗味,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宛如沉香木的鞘裹着血淬的刃,充满了占有欲,强悍地击霸占着自己身上的花香。
想过气味,再到动作。从桌上到床榻间,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谢酌在床榻间可以对他做各种事,且完全不顾及他应有的身份,也不觉得羞耻。
这些事情,对他的冲击很大。
他从未想过两个男人,,做起来,还能这样……
他想着想着,把被子蒙住了自己,嗷呜了一声,那些画面挥之不去怎么办啊!难怪禁地的自己要消除记忆,要不然让师父再消除一次好了。
崩溃了一会儿,楚兰辞突然想起上次卫师兄给他的千山修真史,上面记载着关于师父的事情。
他从灵戒里拿出书籍,翻到关于师父的那几页,阅读了起来。
有些事情是老生常谈,毕竟是当代大能,但记载得也模棱两可。
“剑尊谢酌,百年破境,然性情莫测……”
“曾于北境闭关三十载,缘由不详……”
“魔潮压境时,他在渊前石碑上刻了道剑痕。七日七夜,百万魔修竟无一人敢近前三丈。第八日朝阳初升,碑前堆了七千具试探者的尸骸,而那人白衣依旧不染尘。”
而且书上记载的和现实的师父完全是两个样子,楚兰辞看了觉得无趣。记载师父的是无趣,但对于师父的两个爹爹——林清棠和谢尘,倒是记录得很详细,楚兰辞便仔细地阅读了一遍。
看完,合上书,也没多想。也许是太困吧,又睡着了。睡醒又看到桌上摆了些吃的。他猜是谢酌叫人送来的。
他勉强起来吃了点,吃完又回去睡。
睡到舒服了,恢复了精力,楚兰辞才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