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平日里的曲昭宁,完全不相同。
楚词回到梦花楼居,自己的屋子里。
楚词此刻看起来很累,面色更是掩饰不了的神伤。
楚词坐在镜前,看着自己此刻疲倦的样子,楚词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事沉沉,压着她。
楚词从抽屉中拿出宗王写给楚颜的情书,再拿出曲昭宁写的字。
楚词最初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宗王便是曲昭宁的亲人。
二人字迹虽然不相同,落笔与完笔却极为相同。这若不是同出一个门,或是同出一个师傅,都不会有这般相同的习惯。
楚词将信纸塞回了抽屉里,起身回到床上,闭上眼睛便躺了下来。
曲昭宁与宗王有亲情的关系,那曲昭宁,便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了。虽然外界都在传闻,曲家没有女儿,但楚词知道,曲昭宁一定是曲家人。
曲家的当家之人,是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头顶只有天子一人,脚下是万民百官臣子。
所以,宗王只需一夜时间与将军会面,将军便连夜安排,天还没亮便马上把兵撤走了,再也不敢动楚词的主意。
若是这样的话,那夜对楚词伸出援手之人,究竟是曲昭宁,还是楚颜呢。
曲昭宁怎么会不认识楚颜呢。
楚词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等待下一个七日到来,楚词当面问曲昭宁一番,方可解开心中诸多疑问。
一转眼,六日便过去了。
楚词这六日以来,陷入了完全迷茫的困境里。
楚词先前本想将许儿介绍给曲昭宁认识,但现在楚词又对此产生了犹豫。
若许儿知晓,自己次次所见之人,都是一个女子,不是宗王,次次所见,次次认错,许儿是否会因此伤心难过,陷入像楚词现在这般不知何去何从的困境里徘徊不前。
许儿因为误以为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便整日整夜的开心,楚词不忍打破她的快乐与美梦。
楚词在梦花楼开业之后便一直在阁间里喝酒。
阁间里有一处圆桌,桌上放着许多可以下酒的吃食,与两壶酒。桌子不高,来此的客人都是盘腿或是跪坐在垫子上,如此便可刚好赏窗外的风景。
楚词此时喝得有点多了,面色红晕。
楚词的身子靠在窗后,她的手从身后伸出,搭在窗台上,她的脑袋一同垫在窗台上,楚词仰着面,看着夜空里的月亮与星星。
楚词拿着酒壶往自己的口中倒着酒。
酒从口中溢出,从白皙的脖子缓缓向下流着,流进楚词的身体里。
楚词一直不停的喝着酒,直到酒壶里的酒都倒完了,再也倒不出来了,楚词才将酒壶放下。
楚词的视线从清晰到逐渐朦胧,喝的多了,便连身形都不能坐稳了。
楚词用力眨了眨眼睛,随后用手揉了揉眼,但这样做,眼前的视线反而更模糊了。
楚词的手上都是酒,一时便觉得眼睛很是刺痛。
楚词眯着眼睛,看不清路,本想起身,但突然便有人在身后按住了楚词的肩膀。
楚词的身形一顿,随后安稳坐着。
她知道有人来帮她了。
直到身旁之人用浸泡着清水的帕子,为楚词缓缓擦干净眼睛,楚词的眼睛才渐渐变得没有刚才那么辣了。
楚词缓缓睁开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天真,但却又有十足的醉意。
楚词的嘴里说了三个字。
“曲昭宁。”
楚词喝酒喝到面红耳赤,她的身子坐着,时而歪向左边,时而歪向右边,看起来很难坐稳,一看便知醉的不轻。
楚词喝的连敌友都不分了。楚词指着曲昭宁。“你来这里干嘛?!梦花楼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要来这里,可是要交银钱给掌柜的才能来”
楚词醉的一直在说着胡话。
“今日是我们相见的第七日,我为何不能来。我便是来寻你的,不是来讨酒喝的。”
曲昭宁耐心的,言语皆是温柔至极的解释。
楚词摔着杯子。“荒唐!!!”
楚词伸着食指,怼着曲昭宁的鼻子指。“你你你你最好现在便马上出去!不然我可是要让掌柜的去镖局请人来揍你了!”
曲昭宁看着楚词的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脸,楚词的手时而晃到眼睛上,时而晃到嘴巴旁。连指着别人鼻子骂,都指不对地方。
曲昭宁是头一回见到楚词这么凶。
曲昭宁柔和一笑,轻声哄着楚词说道:“楚词,你喝醉了,我将你送回梦花楼居,可好?”
楚词躺在窗台边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响嗝。
伴随着打嗝之声,曲昭宁甚至都可以闻到她口中浓浓的酒味。
“不好。”楚词的回答简言少语。
“我是曲昭宁,楚词。”
曲昭宁觉得楚词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