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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跟一个犯罪分子头目,走得格外近。
绝对不能让大伯母知道这些事情,她会吓死的,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不知道为好。
反正纳塔那边,有程队长的人盯着,总不会叫他再做坏事。
他的手下都死光了,连老巢也被炸毁了,一个人应该是翻不出什么大江大浪的,何况他还中了蛇毒,真是老天开眼,没想到在那寒潭里,不光她一个人中毒了。
温小禾暂时也没想到,为什么同样都是被毒蛇咬了,她没事,纳塔却命不久矣。
她全当自己命大,或者是婉拉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吃了解药,她一直以来都误会婉拉了……
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人上了车。
车子从喧闹繁华的街道平稳地驶出去,消失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没入一片茂密的松树里。
十几分钟就抵达京市最好的医院了,陈薄言碰巧出来,一边翻看文件,一边看随行的医生交谈。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胸口口袋里插着好几只签字笔,五官大气,桃花眼清冷淡漠,身材颀长,长腿笔直,西裤熨烫的一个褶皱也没有。
身边来来往往吵闹拥挤的路人,在他出现后,全部都变成了一抹暗淡的灰。
他抬起眼皮,瞥一眼停在医院门口的迈巴赫,太显眼了,一点都不低调。
不看车牌都知道是谁的车,先下车的是陈家的司机,随后大伯母和温小禾从车上下来。
负责陪同检查的医生已经在车边等着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电梯上楼。
“陈医生,陈医生。”
旁边的男医生喊他,他轻应了一声,收回视线。
“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她的心脏情况比片子上看起来要严重,以后下结论不能只看片子,心脏不是人体内单一运行的器官。”
“是,陈医生,都记住了,我这就回去重新给阮小姐开药。”
“嗯,去吧。”
陈薄言收起文件袋,转身往旁边另一栋白色的大楼走去,那边是住院部。
没过多久,温小禾和陈家大伯母就从楼上下来了,温小禾心事重重,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悦。
倒是大伯母手捧报告单,又是拍照又是打电话,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陈家七八年没有这样的喜事了,就连旁系也没有新生儿,也不知道这群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个光顾着玩,不把传宗接代放在心上。
经年和薄言更是不必说,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让去相亲见见小姑娘,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兄弟两人在这事情上倒是兄友弟恭起来了。
快三十岁的人了,都不着急,好像以为自个都才三岁似的。
还好北骁回家来了,带着老婆孩子,陈家啊总算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登报,必须得登报纸。
还没等大伯母联系报社的人,老太爷那边就先发话了,说是登报告诉所有人,陈家马上就要四世同堂了。
报纸上倒是没说,这孩子现在在谁肚子里,有些不着边的小报记者开始胡乱写,说是陈经年在外面有私生子,老太爷要认孩子,还有人说是陈薄言经常出入住院部,实际上是情人在保胎,总之越传越离谱。
拿着报告单跟大伯母一起回到陈家的温小禾总算见到陈家奶奶了。
陈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手腕带着一个前清宫中的翡翠镯子,一头银白发,用一根点翠的钗挽起头发盘到脖颈上方,一点碎发都没有。
身上穿着苏绣的衣服,大面积的深绿色,用金线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竹叶轮廓,留着不长不短的尖指甲,一手捏着古董茶杯。
大伯母一进门看到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面上也是很惊讶,赶紧拉过温小禾的手,笑着说:“妈,您昨儿早早睡下了没瞧见,这位就是咱家三少爷的妻子,媳妇我啊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姑娘,您叫她苗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