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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8章(1 / 2)

谢兰仪跪倒在墓碑前,探手抚过冰冷的青石,可渐渐地,她感觉到了手指的温暖,仿佛触着刘义康柔软火热的肌肤。“车子……”她泣不成声,可绵绵的哀思下,终于有了解脱束缚,在歧路之中找到正途的松弛感。

刘玉秀以“叛国庶人之女”的身份归于夫家。

谢兰仪来到义阳,请儿子刘昶在城郊僻静处,为她修了一座清修的家庵。

春花灼灼,秋树摇摇,她终于可以坦然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1)纯属瞎编,切莫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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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了。感觉还算逻辑自洽……

☆、如昨日死

在南方的民间,渐渐传诵起这样一首歌谣,诉说着皇家骨肉相残、惨绝人寰的历史:“遥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

刘骏在众人期待中继位,然而一旦大权得掌,冷血的性格渐渐显露出来。如果说逼淫大臣之妻,与自家堂姐妹乱伦,还只属于皇帝私德不修的话;那么,当刘义宣打着除昏君的旗号,起兵造反,而镇守广陵郡的刘诞则被传出有附逆的迹象后,刘骏的作为就显得过激了。

“叛逆”的两个祸首,一个是叔父,一个是弟弟,成王败寇,被杀倒也不稀奇。但刘骏恼恨广陵的民众依附他们俩,不肯及时投降,在广陵城破之后,居然下达了屠城令,一时间富饶繁荣的广陵胜地,成了人间地狱,手无寸铁的男子们无辜被杀,女子们则麻绳缚颈,全数为奴婢,连冤屈都没有地方伸。

这样的暴行传到北魏,果然令北人齿冷——都说拓跋焘是残暴的君主,但至少从来不屠自家的城,而南方的刘家,子弑父、弟杀兄、兄屠弟,自己人杀自己人的丑恶事,居然毫无掩饰。

不过与刘义隆总是打算乘虚而入不同,现在拓跋氏焦头烂额,自身难保,所以亦无暇乘乱南顾。

太后郁久闾氏仗着自己的兄长是柔然的汗王,自己又是皇帝的母亲,对飞扬跋扈的宗爱自然不肯买账。宗爱恨得牙痒,逼凌皇帝拓跋余杀母,逼得越发紧了。这样的矛盾已然无法调和。当年少而行事不够周密的拓跋余和几个亲信商议着除掉宗爱的时候,事机不秘,被宗爱发觉了。

在平城握有实权,尤其是掌握着禁军便利的宗爱,终于发狠,乘拓跋余夜间祭庙之机,安排几个小黄门杀死了他。

外间的一切如果用一堵门墙隔开,充耳不闻的话,谢兰修在女儿的武威公主府里,日子却甚是过得的。女儿很是孝顺,供奉母亲极其周到,也肯常来陪伴。其他时间里,拓跋昀简直就是家里的女王,常见她对驸马李盖颐指气使,是说一不二的骄纵性格。不过,她倒也肯善待李盖的前妻和他的儿女,对李盖的几名姬妾,也和颜悦色。李盖因之也很知趣,人前对公主毕恭毕敬,一言都不会违拗;人后也不大在妾室房中淹留,与公主是真心的恩爱。

谢兰修有时谆谆地劝她:“阿昀,你对驸马也客气些!我看他对你真是没话说,这样的好男人,哪里去找?当年牧犍的事,你也当反思才对,不要让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了!”

阿昀在母亲面前还是个孩子,她跪坐着把头倚在谢兰修的怀里,边扭动身子边咯咯笑着说:“阿娘,我懂的!你可真啰嗦!你光看到我欺负他,哪里看到过他欺负我?!”

“他还欺负你?”谢兰修白了他一眼,“不被你欺负就够好了!”阿昀皱皱鼻子,深表不满,但又转而剥了一个南方贩来的珍贵的柑橘,一瓣一瓣塞在谢兰修的嘴里,涎着脸问:“甜不甜?好不好吃?”见谢兰修点头,比自己吃到了还高兴。

谢兰修道:“今晚吃炙肉吧?要现烤现切的才好吃。我也许久不做了,不知会不会手生。着人去叫驸马一起来吃吧。”“我亲自去叫!”阿昀起身,“阿娘肯做炙肉,那可是他天大的面子!”

她目送着女儿欢蹦乱跳地出去,有些诧异时光对那些旧时记忆的改变,不过,阿昀能够常常展露笑颜,总归让她略略放心了些。她亦起身,疏散了一下筋骨,觉得腰肢里还是有些别扭,便出了自己的院门,只带了一个服侍自己的侍女,打算沿着公主府园子的小径散散心。

新侍女还是自己回到平城以后,拓跋焘就拣选出来放在飞灵宫的。可惜直到他身死,这个女孩子才来到她身边。女孩子长得也有三分像阿萝,名字也叫做“阿萝”,谢兰修几回问她本名,都忸怩着不肯说。不过,和原来的阿萝比起来,这个新“阿萝”活泼得几近莽撞,散步没散多久,她就突然指着园子一角说:“咦,不是公主么?”

园子一角,风光旖旎。成片成片的蔷薇形成了花墙,浓郁的绿,在下面衬着娇嫩的粉,风吹时花浪阵阵,簌簌地掉了一地粉红的花瓣,铺成一片地毯,可花墙似乎并没有因之减却红粉之色,依然是成片的芬芳。在花丛浓密处的一个角落,日光照不到,所以不仔细看就会几乎使阿昀的绿衣被那绿叶掩藏起来。但她轻轻的笑声仍然像银铃一样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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