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听&30340;乏味,心中腹诽,这种鸡毛蒜皮&30340;事莫非比他来&30340;有趣?
正想着,却是对上了那处看过来&30340;视线,四目相对,沈醇笑&30340;意味深长,凤飞白心头一跳,像是被抓包一般收回了视线,无比庆幸有流毓遮挡,朝臣窥不见他&30340;神色。
“陛下,王爷,此事还请决断。”那老臣说&30340;掷地有声。
礼制在此,明目张胆&30340;僭越当然是不行&30340;,但偶尔也会有不慎之举,并非刻意,只做薄惩便可,沈醇看着大殿诸位笑道:“本王于礼制上并非全然通晓,还是请陛下圣裁吧。”
球被抛到了凤飞白&30340;面前,他却是无法接住,只因为他听着事情不大,朝臣讲时全用来走神了,如今要圣裁,却也不能随意胡说。
凤飞白目光瞥向沈醇唇角&30340;笑意,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30340;。
朝堂静寂,只等凤飞白发话,作为明君,自然不能堂而皇之&30340;让几位大臣将刚才所说&30340;再讲一遍,以示自己压根没听,而且再讲一遍,耳朵都怕要磨出茧子来。
凤飞白看向了沈醇,想起他昨日所言,眸中已涌上求助之意。
沈醇微微挑眉,唇角笑意加深:“陛下也不赞成重罚么?”
他给了台阶,凤飞白顺势下来:“&30340;确如此。”
“那便略施薄惩,若有再犯,当行重典。”沈醇说道。
决策已下,几位大臣皆是拱手退回。
朝堂议事,朝臣并不能随意窥伺帝颜,窦昀平日谨守此礼,因昨日之事,却是难免多看了沈醇与帝王几眼。
然几眼下却是心头微跳,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想&30340;明白。
退朝后群臣离开,窦昀走到殿门口,回首望了一下那高位上&30340;二人,心中方才&30340;感受愈发&30340;明显,只是不等他想通,却是对上了沈醇看过来&30340;视线。
他总是含笑&30340;,只是其中&30340;情绪却让窦昀背后有些发凉,只能匆匆行礼后随从离开。
“在看什么?”凤飞白看向了他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若是朝臣们知道了,撞柱者甚多。”沈醇起身笑道。
断袖之事在亲贵之间私底下如何并无人会去说什么,但此事一旦发生在帝王身上,且帝王还有可能因此不娶妻,朝臣们不议论个天翻地覆是没完&30340;,历朝撞柱者不少,不论死没死,帝王&30340;名声都会被累,被称为暴君者当真不少。
窦相思想固执,只怕会带头反对。
凤飞白与沈醇约定时便知那种结果一定会发生,他同样起身,将手中&30340;扳指取下,重新戴在了沈醇&30340;手上道:“翊王愿为朕做佞臣,朕为了翊王做暴君又有何不可。”
在他心中胜过帝位之人,他自然是要庇护他&30340;,就像是幼时沈醇庇护自己一样。
沈醇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弥子瑕之事,帝王情爱与一般人并无不同,色衰爱弛是为寻常,可他此时如此真心,那么在他不负之前,他自然也不会负他。
沈醇笑了一下,牵住了凤飞白&30340;手道:“臣还没有用早膳。”
“那便一起吧。”凤飞白反握住了他&30340;手。
二人相携走出,虽是相牵&30340;手藏于袖袍之下,可是等候&30340;仪仗皆不是瞎子,随从&30340;小太监纷纷瞪直了眼睛,锦荣观帝王脸色,低头道:“陛下起驾!”
沈醇并未特意叮嘱不准外传,此事隐隐晦晦&30340;也在宫中传了开来,只是这种事虽是传扬,但大多数人是不信&30340;,只因翊王多年掌权,怎么想陛下也不能跟翊王在一处。
“莫非翊王是以什么相要挟,强迫了陛下?”
“怎么可能?陛下九五之尊,岂不是沦为翊王&30340;面首?”
“此事不可多言,若是传扬出去,你我性命不保。”
“……”
可即便明面不说,私底下&30340;传言也不少,窃窃私语,就容易传到别人&30340;耳朵里。
“你我之事朕会挑选个好时机与母后说&30340;。”凤飞白坐在沈醇&30340;怀里说道。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沈醇握着他&30340;手笑道,“陛下留心,笔不能歪了。”
他话音刚落,凤飞白手指一顿,画面之上本来该画草&30340;地方多了重重一笔:“歪了。”
他语气中颇有些懊恼,沈醇打量那处笑道:“看来只能画石头了。”
“确实如此。”凤飞白想了想,低头描绘,却是在脸侧被亲时笔又重了一下,他转头看向了沈醇,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