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叁个男人在晚宴那天连手牵着她的手回家后,白子心的生活就彻!底!没!有!清!静!过!
每天一睁眼,她左边有人喂她喝牛奶,右边有人帮她把牙膏挤好,后面还有人准备联机点餐问她早午晚想吃什么口味、几分熟、几颗蛋。
午休有人开着豪华座驾在诊所门外等她,风一吹就自动开伞、递茶、顺毛。
晚餐结束,她原本想安静追个剧——结果叁个人轮流问她:
「你要我帮你敷脸吗?」
「我去放洗澡水?」
「我吹头发比较温柔,让我来。」
白子心原地蒸发十秒,终于——在某个平静(其实一点也不平静)的夜晚,爆了!
她一手拎着甜点盒,一手拖着叁个大男人到客厅,啪地把一迭纸跟一支笔拍在茶几上,气得小脸红扑扑。
「我们!来!排!班!」
高牧珽斜睨她一眼,声音低沉:「排什么班?」
白子心气得快炸毛:「当然是陪睡——啊不,是陪伴时间啦!」
她耳根一红,努力板起脸,刷刷刷把纸划成一周七天,写得比病历还严谨:
「你们一人两天,剩下一天我自己过清静日不行吗?周日我要求完全禁音、禁打扰、禁靠近一米内。」
叶亦白第一个举手抗议:「只有两天……?」他的语气像被分配少糖的蛋糕,失落得可以拿去申请宇宙弱势恋人补助。
高牧珽眉一挑,语气冷得像冷冻室:「为什么不是我叁天?」
白子心怒瞪:「那我排个表是为了看你们吵架吗!这叫公平!」
她刚喘完气,结果叁人竟然难得步调一致,语调整齐得像排练过:
「我们可以一起啊。」
白子心:「…………你们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她怒指卧室:「那张床只有一米八欸!你们叁个大男人是想把我夹成压缩饼干吗!?」
叁人对视一眼,像在交换某种无声协议。
高牧珽语气平淡:「我让你睡中间。」
叶亦白乖巧点头:「我只占四分之一,不多。」
裴宴川这时才开口,声音缓慢低沉,勾人心弦得不科学:
「我不占床……可以抱着你站着睡。」
说完,他还慢慢朝白子心靠近一步,半蹲下来,修长手指搭在茶几边缘,侧脸刚好被吊灯柔光一扫——
那双眼狭长微挑,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脸部线条锐利又漂亮得过分,像是哪里走出来的黑曜石雕像,甚至连睫毛都像带电——
他像狐狸。
还是那种会骗糖、骗心,最后连你房契都能骗走的那种。
白子心:「……」她真的想给自己来一巴掌,问问当初为什么要带回家。
气得脑袋冒烟,她一手指着大门吼:
「你们今晚去!睡!客!厅!地板也行,沙发也行,露台也行,去反省!」
叁个男人一顿,没人反驳,居然……真的乖乖站起身走出去。
但就在门口时,裴宴川忽然回头,微低下头,极近距离地看着她,那双眼眸映着她气呼呼的小脸,语气温柔得一点也不象话:
「你这样生气也很可爱……明天要不要再排一次?我想周末多一点。」
白子心脸炸成红苹果,抄起抱枕砸过去:「滚!!!!」
房门「砰」地一声被她关上。
外头客厅叁人面面相觑。
叶亦白摊开地垫:「你们谁打地铺?」
高牧珽冷哼:「不打,我要睡沙发。」
裴宴川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边解外套扣子,语气理所当然:
「我来晚了,那今晚她是谁的轮班日?」
两人同时瞪他:「你滚远点!!」
裴宴川笑了,笑容狐狸得不行:「啧……果然吃不到的时候你们就想团结了?」
这人什么笑容0,其实就是腹黑到不行而已。
夜里十二点半,白子心房间一片寂静。
她睡得香甜,蜷缩在蓬松被窝中,脸颊还埋进枕头,只露出一点小虎牙,像只刚刚闹完脾气的猫。
然而。
房门「喀」的一声无声无息被推开了。
叁道高大的身影,一左一右一中,脚步超级小声,像是训练过的特务小队,默契十足地潜进房内。
裴宴川一脸正经:「靠右,我抱她腿。」
高牧珽冷冷低声:「我靠左,负责肩膀。」
叶亦白笑着补充:「我卡中间,手臂预热好了。」
他们就这么轻手轻脚爬上床,一人占据一侧,还自动调整呼吸频率,以免吵醒白子心。
大约半夜两点。
白子心感到什么东西……在她腰上摸来摸去。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转头——
裴宴川的脸就近在咫尺,半张俊脸埋进她肩颈,呼吸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