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看一眼林萧:我俩也没做什么,阿染妹妹,五十两太多了,二十两吧。
二十两她都觉得拿得亏心,但一想豆腐生意林染分了半成利给家里,分在每人头上,差不多也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她要再说少了,显得不是诚心拒绝。
五十两银子是不少。谢韵仪笑眯眯道,但跟六百五十两比起来,也就是不到一成的利,我们还万事不操心,坐等收银子。也就是有两位姐姐操持着,我俩才这么省心。不然,我和阿染既要读书,又要忙生意,失了哪头都后悔。
林秀菊忙道:阿清说得在理,你俩是阿染嫡亲的姐姐,再推就是拿阿染当外人了。
林萧无奈的笑笑:那阿萧姐姐就托阿染的福,赚大钱了。
林染淡淡的点头:纺车的生意应该能做到府城和临近的几个县,秋收完还得继续砍树,这些事阿萧姐姐看着安排。每卖出一千架纺车,两位姐姐拿五十两的工钱。
易天赐小声给林玲算:云州府下十个县,每个县都有两千多户,云州府府城四千户。若是这两年里,四分之一的人家买新式纺车,那就是六千架。你两位姐姐,能拿三百两的工钱。
后面几年,定会有人效仿林家的做法。钱会少一些,但,余下的人家也会慢慢都用新式纺车替换掉旧的,也不会少太多。
林玲的嘴巴惊成o型,喃喃:我长大了,也想给阿染和阿清姐姐做事!
易天赐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她,循循善诱:阿染姐姐和阿清姐姐都是做大事的人,身边只会缺人用,你好好读书,以后多的是机会帮姐姐们做事。
林玲坚定的点头!
她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脑袋前所有未的清明,前路一片光明。
俩孩子虽压低了声说话,宁静的傍晚,声音还是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
林春兰算着六百五十两的六倍是多少,怎么都算不清。惊喜定住了她,她僵硬的扭头,看向儿媳。
谢韵仪:三千九百两银子。
林秀菊捂住了胸口,刚天赐说多久来着?两年?
两年赚三千九百两银子!
谢韵仪忙上前一步,一手一个,搀住阿娘阿妈,温声道:这只是刚开始呢,阿染日后还会赚更多的银子。
林染余光瞥见,走过来给阿娘阿妈顺气:吸气呼气再吸气
林朝霞和柳叶忙跟着吸气呼气,她俩也觉得自己要晕了。
银子,居然是按千两来挣了!
啪啪啪!
蚊子叮醒了震惊中的几人。
易天赐端来月饼:月亮上来了,可以赏月啦。
林朝霞随意拿一块往嘴里塞,傻孩子哟,这会谁还能静下心来赏月?
倒是喜得肚子都饿了,正好吃月饼。
这月饼真甜!
再吃一口,脑子都不晕了。
谢韵仪跑回房间,拿她收好的那块阿染和阿清脸挨脸月饼,笑眯眯的看着林染咬。
林染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移开眼,啃自己那块超大月饼。
她脑子里浮出个好笑的念头:大小姐擅丹青,两个大头像肩挨肩,看起来跟结婚照似的。
林萧掰开一块月饼,分给江雪一半,两人相视一笑,面上是自受伤之后,前所有未的放松。
两年就能得二百五十两银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未来的日子有了着落,不会连累家人,有足够的银子养孩子们,心情就像眼前十五的月亮一样,亮堂圆满。
一两银子,姑姑先给纺车生意开个张。林朝霞吃完月饼,气势豪迈,阿瑶柳叶,你俩给阿娘阿妈搭把手,这就把纺车抬回去,一会拿一两银子来给阿染。
林染笑道:姐姐们收账,银子姑姑给阿萧姐姐。
林朝霞说走就走,她嗓门大,走一路吆喝一路。
小心小心,别磕着了好宝贝!
哎哟,今晚上我是睡不着了!
咱家又有新进项了,明儿杀鸡!
惹得还没睡的人家开门,夜色朦胧中看不大清,问:朝霞,说啥呢?
林朝霞喊一嗓子,声音从村头到传到了村尾:好事!大好事!
这谁还忍得住,又有几乎人家开门,跑过来,惊道:你们这抬的啥玩意?
林朝霞昂首挺胸:纺车!一次能纺八根麻线的纺车!
村里长大的,谁还没纺过线?日常用的纺车,一次能纺八根线,谁不稀奇?
真能一次八根?
我林朝霞啥时候说过大话?
王瑶笑道:吴婶,刚才阿娘试过了。
哎哟,这可是稀奇!走走走,上你家试试去。
林朝霞不耐的摆摆手:大晚上的试啥试,明儿一早去阿染家买,一两银子一架。
做豆腐生意这么久,林朝霞早学会了,上赶着不是买卖,得让客人抓心挠肺想买。
才一两银子!
不是吴婶不把一两银子当回事,一次纺一根麻线的